薄奚菊亦和薄奚砚行早已接触过,自然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只是心中也是疑问无限。为何是孩子们惨遭毒手?还有这血窟窿是哪种蛊物弄出来的。见魏晋一话语未尽,这两人静静聆听着。
“我想应该是一个炼蛊师,他的某种蛊物受了伤,需要孩童之血来救治,远儿的那些血窟窿都在动脉之上。”
“那为何那些血窟窿不流血?”薄奚砚行问声问到。
“我想那种蛊物既能害人,也能救人。它身体里肯定有一种奇效能止住血液,但也有一种毒素,制止伤口的愈合。但我还不能确定的是,这血窟窿是自然形成,还是炼蛊师故意而为之。反正这村子里的孩童现在都处在生死的边缘,情况危急啊!”
濮阳老夫妇表情呆愣,互相对视了一眼,走到魏晋一面前,齐刷刷的朝她跪下,“傅余小姐,救救远儿吧,他自小爹娘就不在他身边。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俩也不活了。”
“老伯,大娘,快起来!你们这是在干嘛啊!”魏晋一从未遭受过如此待遇,也慌了神,连忙上前扶着二位老人,但他们愣是不起来。
薄奚砚行与薄奚菊亦也上前帮忙,连说带劝的,总算把二老拉了起来。
“我会竭尽全力救他的!”魏晋一握了握二老的手,“那劳烦你们帮我找几个碗来。”
“好好。”听到魏晋一要施法救濮阳远,濮阳老夫妇连忙去厨房找来魏晋一要的碗。
“小姐,您不会要放血救这些孩子们吧,一如当初救我们那般?”
“救你们的办法....是女皇陛下告诉你们的?”
“是啊,女皇陛下将当时之景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
魏晋一在心里暗笑,当初让她保密,她果然是信守承诺。只是如今救这些孩子定然不能用当初的那个法子了。孩子们的抵抗力自然不能跟练武之人相提并论,这些蛊物太猖狂,不得不给它们下一剂猛药。
“傅余小姐,您要的碗。”濮阳老伯将拿来的碗递与魏晋一,疑惑的看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魏晋一接过那碗,从怀中掏出匕首来,往自己掌心一划,一股鲜血流入那碗中。
“傅余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啊?”看到魏晋一自残式的行为,老夫妇二人皆是大惊失色。
手上刺痛传来,魏晋一压着声音解释道,“只有我的血才能就这些孩子们了。”
见碗中血已经要盈溢而出,魏晋一朝着薄奚菊亦一个示意,她伸手封住魏晋一身上的穴位,拿着随身携带的纱布,替魏晋一包扎起来,待伤口不再溢血之后解开穴位。
“大娘,你将这血分成两份,一份喂着远儿服下,一份涂抹在血窟窿之上。现在我们就此别过,明日我再来看看远儿的情况。”
“傅余小姐这就要走了?”
“是啊,老伯我们还有急事呢?”
“今日多谢傅余小姐了,您真是燎原村的大恩人!”
“老伯,您也别送我们了,回客栈的路我们已知道,便会走了。”
“多谢,多谢!”
在濮阳夫妇的千恩万谢之中,魏晋一三人离了燎原村,回到客栈之中。薄奚菊亦与薄奚砚行见魏晋一如此急切的要回客栈,就知道她定有什么想法要单独与自己二人说。
“小姐,您说不是知道了什么?”一回到房间,薄奚砚行立马问到。
“砚行,当日将司马建一行人斩首之时,你是不是在现场?”
“是啊,小姐是怀疑司马建没死,可属下分明看见他人头落地了啊?!!”
“那么那个巫师呢?他也人头落地了?”魏晋一反问道。
薄奚砚行凝神冥思了一会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由得张大了眼睛,“不,他没有人头落地,那时当刽子手挥刀之后,那个巫师就化作了一滩污水。难不成他没死?”
“化成了一滩污水?你们就这样放过他了,这只是他的一个幻术啊!!”魏晋一急火攻心,又失了一血血,脚步不稳。
“当时属下也觉得奇怪,可是皇甫大人说巫师死亡之时的症状就是化成污水或者化为黑烟。”
“她那么说,你就信了,这个皇甫枫杨居然也这么迷信!黑肱南木根本就没死,在燎原村作乱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