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飞很无奈,不过面对这样的人,和他们生气,完全没有必要,所以,很快就把这个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回家,继续过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郑翔就和大家说了,下了早班之后开会。
牛飞也不知道什么是开会,不过,大家听到开会,都很高兴。
生活还是那样辛苦,但是牛飞并没有因为这苦而自怨自弃,甚至把这苦作为一种动力。
一个没有动力的人,生活是无趣的。
下班之后,牛飞早就忘记所谓的开会了,这开会,似乎和他也没有多少关系,他直接做着班车就回去了。
在牛飞刚上班的那两年,有车一族还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做班车上下班的,赶班车是一个体力活,毕竟,办公楼和车场之间有五六百米,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班车有固定的时间点,过了这个时间点,就没有班车了,而当时,一个月五六千,但从来没有按时下班过,加班延点,家常便饭。
作为煤矿一线工人,辛苦是不用解释的,还有一个特点,每天上来之后首先需要洗澡然后才能干其他的事情。满身的煤泥,打上肥皂,不用搓澡巾,根本就搓不下来。
有的时候,穿上衣服。同事看到之后还能指出脸上没有洗干净的煤泥那。
上井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离最后一班车还有十五分钟,牛飞不敢迟疑,快速的洗澡穿衣,十分钟,刚好十分钟。
这不是牛飞最快的时间,但是,这个时间在其他人看来,已经不可思议了,有些人,一支烟还没有抽完,牛飞就已经从澡堂里出来了,而且身上没有明显的煤泥了。
飞奔到车场,车已经发动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珠已经下来了,要是在夏天,这个时候,全身都是汗。
班车开到住宅区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刚到站,牛飞就接到了班长的电话。
“牛飞,你在哪里?”接通电话,郑翔问道。
“我刚下班车,什么事?”牛飞大致能猜测到,郑翔电话的目的。
“别回家了吃饭了,咱本班去吃个饭,地方都订好了,你直接去也行,祥和酒店。”郑翔很间断的解释着。
“哦,行。”牛飞答应道。
此时,牛飞才真正的明白,所谓的开会,其实就是去吃饭。
牛飞想了想,之前,听他们说开会,原来是这个意思,这吃饭的钱,不知道是谁出。
牛飞不管这些了,反正不是自己出钱。
牛飞直接去了祥和酒店,在门口,他遇到了闫晨。
“五哥。”牛飞走过去喊道。
“你来了,他们哪?”闫晨问道,他今天没有上班,这个事情,应该是他张罗的,他对于喝酒这个事情,是很上心的,他就好这一口。
“我做班车来的,他们应该还在路上。”牛飞解释着,“需要帮忙不。”
“暂时不用。”闫晨摇摇头,“走,里边做,喝茶去。”
牛飞点点头,跟着闫晨进入到了包间里。
他们一个班组十五个人左右,这个包间能容纳二十人,走进去十分的宽敞。当然,这十五个人,不是都能来,个别的不来,这很正常。
这样的场合牛飞参加的并不多,但是他大致清楚尊卑关系,该坐那里,该做什么,他心里还是有基本的认识的。
几个人很快就来了,牛飞也没有喝茶,只是静静的玩着手机。
班组的人陆续到了之后,就剩下一个大工长了,所谓的大工长,就是我们说的包头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