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卡洛夫很能打,这一点是公认的,杜德罗斯克很快脑门上就见了冷汗,招数也变得狼狈起来,刚刚躲过一剑,奥卡洛夫的大脚就踹了过来,将杜德罗斯克踹了个大马趴,奥卡洛夫忍着一直没出手。刚刚吃了个闷亏,也该让杜德罗斯克吃点苦头了。杜德罗斯克心中早就恨死奥卡洛夫了,可奥卡洛夫一点空隙都不给,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奥卡洛夫搞死,杜德罗斯克只能咬着牙忍着。
场地上,杜德罗斯克神态狼狈,奥卡洛夫也不敢再等下去,万一杜德罗斯克被奥卡洛夫玩死,那他奥卡洛夫也没好果子吃。冲着不远处的亲兵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想起了一阵马蹄声,马上骑士气喘吁吁的喊道,“奥卡洛夫大人,波罗的海附近发现大量白头高山蛮子,意图不明,陛下示意我们迅速后撤组织兵马应对。”
骑士口中所说的白头高山蛮子骑士就是丹麦王朝士兵,由于百十年前北极熊人在丹麦王室支持下四处劫掠,搞得整个北欧生灵涂炭,英格兰、车臣都深受其害,再加上丹麦人普遍身材高大,头发泛白,便被称作白头高山野蛮人。
丹麦人自然没有来,这不过是奥卡洛夫找得理由罢了,他吩咐几名士兵冲上去护住狼狈不堪的杜德罗斯克,不等奥卡洛夫开口大骂,就解释道,“奥卡洛夫大人,事出有因,决斗就到此为止吧。”
奥卡洛夫说走就走,转眼间车臣人哗啦啦的消失在视野内,奥卡洛夫气的跺跺脚,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狗娘养的车臣人,此生要是有机会,老子一定打到多瑙河,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王八蛋,就这臭德行,也配当骑士....”
奥卡洛夫骂骂咧咧的,对奥卡洛夫等人也没什么影响,只有杜德罗斯克龇牙咧嘴的,显然受了不少外伤。腊月的天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来到了下旬,寒风席卷高原,科尔威亚丘陵的风景也变得支离破碎,伊斯特拉高地狂风呼啸,暴风雪中,夫勒克斯庄园看上去有些弱小而孤单。
南斯拉夫残兵被安排在高地四周休整,维切尔也要为未来做打算。这段时间,东面的晋北军也停止了前进的脚步,至少东部各国再没有受到东方人的袭扰,只是对许多南斯拉夫贵族来说,这毕竟是个隐患,心中的不安并未能降低多少。
没人知道东方人接下来的进攻是在什么时候,进攻的又是什么地方,见证了东方人的强大,人们对未知就更加恐惧。现在克里米亚群龙无首,真正能担当重任的也只有维切尔了。以前有很多人都不服维切尔,这时候也放下了成见,二十日那天,许多贵族冒着暴风雪来到了夫勒克斯庄园,围绕着维切尔商量起了接下来的安排。
“大公爵阁下,东方人不会就此停住脚步的,或许他们和我们一样也在等着寒冬过去,我们必须想想办法才行。领地里许多贱民们也闹着吃食太少,能不能找车臣人想想办法,否则那些贱民们真的会闹事的。”
“是啊,大公爵阁下,南部领地的情况也是如此,之前大部分过冬的粮食都支援士兵远征了,现在没有收获,这些人不会甘心饿死的。”
对于南斯拉夫贵族领主们来说,那些农奴就是贱民,可便是贱民也得填饱肚子才行,挨饿的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维切尔十分头疼,一次远征,将自重粮草消耗殆尽,经过长途跋涉逃命后,辎重大多丢了,要么毁掉了,否则的话还能将军粮分出一部分来。
哎,难道真的要向车臣人开口借粮么?刚被车臣人耍了一次,现在又要低着头去求人,想想都觉得丢脸。但眼下,也只能求助于车臣人了,“此时我会修书与阿兹克陛下商议的,当务之急是了解东方人,我要知道最近东方人的一举一动,不要有半点疏漏。如今我们一点优势也没有,唯一依靠的就是对克里米亚的了解。”
维切尔多么希望东方人能够顶着风寒继续进攻克里米亚,东方人再厉害,在这片土地上,尤其是在对抗严寒暴风雪方面,是远远弱于南斯拉夫勇士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注定要让维切尔失望了,在切诺力公国站稳脚跟后,那些在万勒斯丛林抓起来的南斯拉夫俘虏终于派上了用场。南斯拉夫俘虏们倒是很老实,安心的干着苦力活,一座城堡在维尔斯坦和切诺力交界处慢慢建起来,预想中的暴乱没有发生,南斯拉夫俘虏们仿佛安心干这种事,有地方住,有饭吃,俘虏当成这样,似乎也不错的,毕竟就算回到家乡,也未必能一天吃上两顿饭。晋北军也不是太了解西方世界的规则,如果了解的话,也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在西方世界,战败的部队,要么被杀死,要么当奴隶,奴隶是最便宜的劳动力,干活是天经地义,吃饭那是主人恩赐,如果饿死累死那是活该。给晋北军当俘虏,一天干五个时辰的活,还能吃两顿饭,要说惩罚,顶多偷懒挨上两鞭子。
暴乱?南斯拉夫俘虏们没有想过,也不敢想,开什么玩笑,东方人制定的规矩有多吓人,一个逃跑,整个队一百多人跟着陪葬,过的还不错,也就没人会蠢到去挑战规矩了。
晋北军忙着休整,养伤的养伤,收购粮草的收购粮草,剩余的人就是尽力接应随后的辎重队。发动如此长距离的西征计划,对西伯利亚当地的辎重运输是十分严峻的考验,为了一次能运送充足的辎重,李九成征调了西伯利亚几乎所有的骡马和车子,粮食辎重等尽力从晋北一带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