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墨如想象中来到了京畿,至于结果如何,萧烟雨已经不去想了,姐夫能来,就是最大的眷顾了呢。希望姐夫能够按照既定的计划走下去,而不要太过关心她萧烟雨的生死。
等待是漫长的,也需要足够的耐性,月光悠悠中,一阵脚步声传来,不久之后就看到了离开已久的多尔衮。此时多尔衮面带笑容,一点也不像吃亏的样子,他与富察春交头接耳一番,便看到富察春笑着点点头领着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二人神色如一,都是轻松自在,这让萧烟雨很不舒服,难道姐夫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很快多尔衮就来到了近前,一双眼睛盯着萧烟雨看了看,和颜悦色道,“萧小姐,你那姐夫对你不错啊,这就准备一下,一会儿本王派人送你去铁某人身边。哦,对了,忘记说了,萧小姐可是很值钱啊,硬生生换了京畿一半的财富!”
多尔衮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刺激下萧烟雨罢了,在铁某人哪里受了点窝囊气,总得出出气才行。可惜,多尔衮却打错了算盘,他完全低估了萧烟雨的心性。
一半所得,姐夫怎么可以如此,如果真的让女真人顺顺利利的卷着那么多好东西回到辽东,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呢。而且,多尔衮会这么好心么?不知怎地,总觉得多尔衮有什么阴谋,如此一想,萧烟雨便觉得自己不能离开了,“台吉是一片好心,只是我萧烟雨值那么多么?倒让台吉失望了,你的心思注定成不了了。”
嗯?多尔衮一时间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萧烟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就在多尔衮琢磨不透的时候,就见萧烟雨轻轻一笑,右手往头上的发簪摸去,一瞬间,萧烟雨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她握紧发簪狠狠地往自己脖颈刺去。
如此变故,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多尔衮更是吓得冷汗直往外冒,萧烟雨可不能死,如果她死了,之前谈下的所有东西岂不是都要白费了?
真没想到萧烟雨会如此烈性,竟然宁愿自杀也不想铁某人受半点委屈,看来铁某人说的是对的,萧烟雨自打留在怀柔那一刻起,就决定当一个死人了。
萧烟雨显然存了必死之心,锋利的发簪刺破肌肤,入肉半寸,也许再加点力气,发簪刺破咽喉,那时就是大罗金仙也难救了。
多尔衮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离得有点远了,再冲上去已经来不及,此时,他真想跪地上喊一声姑奶奶。平生第一次为一个俘虏揪心,要放在往日,一个俘虏死就死了,谁会在乎,今个倒好,不光不能让俘虏死,还得好好供养着。
也顾不得太多了,多尔衮摸出一枚银锭,猛地掷了出去,成不成就看这一下了。显然多尔衮运气不错,亦或者说是萧烟雨命大,银锭准确的打在发簪上,发出叮的一声,发簪落地后,几个女真士兵一拥而上,萧烟雨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恶狠狠地瞪了多尔衮一眼,张嘴就要咬下去,这次多尔衮有了准备,眼疾手快的很,直接将一块不团塞到了师师嘴中。
做完之一切后,检查了下萧烟雨脖子上的伤势,随后长舒一口气,真是运气好,伤势不严重。
哎,咬舌自尽,听上去容易,真要做到这一点可不容易呢,萧烟雨能为了铁某人咬舌自尽,当真是难得的很。同时多尔衮也有点后怕了,幸亏早有准备,想着早点将萧烟雨送走,否则依着萧烟雨的性子,她要是想死,你防的了一天,难道还能防上十天半个月?
一个死了的萧烟雨,一点用处都没有,相反还会带来莫大的坏处。
“萧小姐,你就别闹了,难道本王放你回去,你还不愿意?”多尔衮一阵苦笑,可惜师师无法回答,只能瞪着美目呜呜乱叫,似乎要吃了多尔衮一般。
多尔衮懒得理会萧烟雨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将这个累赘送走。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辆马车缓缓来到了甸柳庄,看到这辆马车后,多尔衮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甩着手将五花大绑的萧烟雨塞进了车里。
第二天,多尔衮回到了蓟州城内,他耐心的等待着,当得知白沟河一线晋北军撤回后,他长长的松了口气。说实话,他还真有点点担心铁墨会言而无信,而且以铁某人的无耻劲儿,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也干得出来。
不过此时多尔衮并没有盲目的高兴,虽然永定河与白沟河一带的晋北军撤了回去,可应州方面的大军呢?时至三月初八末时,多尔衮得到了大宁方面传来的消息,说脱不花、陈耀峰所部骑兵已经远离房山县,全部缩回了易州城,并且应州大军也全部收缩,没有出兵迹象。
直到这个时候,多尔衮才算真正的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是做对了,铁墨也是不想打啊。哼哼,就给你一半财富又如何,有些东西可是钱财买不来的。
既然晋北军都已经收缩后撤了,多尔衮也没有驻兵不前的道理了,没了晋北军的威胁,背面的刘忠勋大军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几万女真勇士连万余明军都打不过,那干脆割了小兄弟进宫当太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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