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很快就回到了营中,话说这次攻打伯约骑兵团,打得一点都不过瘾,马鞭甩给亲兵,摘掉头盔,兴冲冲地跑进了帅帐中,“督师,你是不知道,那帮子日耳曼人一点准备都没有,要不是王先生下令不得追击,早把他们宰杀干净了。”
显然尚可喜没有尽兴,前段日子在库列伊卡光打野蛮人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好不容易捞到了正事,结果碰上了库克这个老油条。铁墨示意尚可喜先喝口热水,面上笑眯眯的,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的尚大将军,本督师跟你说过,后边有的是仗让你打。你先休息一日,明天你和耿将军还有定山,领三万步骑给本督师攻打圣十字骑士团驻地,这一次给本督师狠狠地打。”
尚可喜才懒得管其中奥妙呢,反正有的打比什么都强,另一边,罗伊斯和博果尔可有些提心吊胆的,生怕东方步骑再玩闪电式突袭,斥候往外延伸了将近十里地。让博果尔郁闷的是,东方人接下来又没动静了,直到晚上,连个人毛都没看到。要不是实力差距过大,博果尔和罗伊斯真想派兵攻出去看看了。
又是一个清晨,许多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还在埋锅造饭,就听到砰地一声巨响,丛林外围驻军就遭到了晋北军猛烈进攻。这一次,云府骑兵分散阵型打头阵,冲着地方外围阵地卷了过去。驻守外围的是刚刚驰援过来的四千斯拉夫步卒,他们根本没跟晋北军交过手,面对云府骑兵锐利的进攻,表现的比伯约骑兵团都不如,许多斯拉夫人还刚放下锄头拿起木枪,看到身边的战友被砍死,胆子一破,哗啦啦往林子深处跑去。
苏格斯得到警报后,就立刻率兵前来驰援,结果跑到半路就看到许多斯拉夫人像猴子一样在林中横冲直撞的,一时间气的脸都黑了,“都别逃.....小心陷阱.....陷阱啊,我干你娘的,陷阱啊....”
任凭苏格斯喊破嗓子,那些斯拉夫人却听不懂,再说就是听懂了,这些人也未必会听苏格斯的话。之前为了阻止东方人,林子里不知道设下了多少陷阱,本来是想杀伤东方人的,现在倒好,那些斯拉夫人竟然成了趟陷阱的。
苏格斯气的双眉倒竖,浑身直打哆嗦,这些斯拉夫人是帮忙的呢,还是拖后腿的呢?一个斯拉夫人跑着跑着,一脚踩进了坑里,紧接着一根绳子套住脚腕,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吊到了半空中,两根木棍子从侧面刺过来,这个倒霉的斯拉夫人突兀着眼睛没了生息。
斯拉夫人盲目逃窜,搞掉了许多陷阱,可越是如此,局势越乱,苏格斯一拍马鞍,狂骂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咱们的人往后撤,前边的陷阱估计没用了。”
日耳曼人的心里在滴血,他们辛辛苦苦弄了无数陷阱,结果没搞死东方人,反倒让盟友火了一把。别说日耳曼人痛心,就连负责主攻的周定山也是哭笑不得,早就知道丛林里有陷阱,之前还准备将俘虏的战马派出去趟陷阱,现在好了,战马估计也用不上了,这帮子斯拉夫人直接当了先锋兵。日耳曼人也真够苦的,费劲千辛万苦找来了盟友,结果却是一群猪队友。
斯拉夫人在前边趟陷阱,周定山也不忙着进攻了,反而吩咐道,“告诉尚可喜他们,放慢进度,跟斯拉夫人保持一定距离,有这些斯拉夫人帮忙顶在前边,可是省了不少事呢。”
尚可喜等人也不是傻子,根本不用周定山提醒,就有样学样了。于是乎,秋苏明丛林中部外围形成了诡异的一幕,晋北军步骑在后边追,速速不快不慢,一直跟斯拉夫人保持十几丈的距离,在晋北军步骑的压迫下,斯拉夫人成功的完成了趟陷阱的重任。晋北军在外围没有遭到半点像样的抵挡,出奇的顺利,这一切都得归功于斯拉夫人。
苏格斯气归气,却不会什么都不做,要是什么都不做,这帮子斯拉夫人能把丛林里所有的陷阱都给趟了。苏格斯率领麾下兵马急急忙忙的往后撤,一直撤到丛林深处十里处,在那里组成了一道防线。博果尔跟罗伊斯看不对眼,可这个时候也没有耽搁,派出了麾下一支精兵连同五千多斯拉夫人跟苏格斯合兵一处,将这道防线弄得非常坚固。
斯拉夫败兵来了,拜思尔拔出阔剑,让弓弩准备好,张开破锣嗓子拉过一名斯拉夫千夫长,“约奎尔,告诉你们的人,立刻停住,慢慢列队走过来,要是再敢乱窜,杀无赦。”
约奎尔抹了把冷汗,赶紧照着拜思尔的吩咐喊了起来,虽然对面都是自己的斯拉夫同胞,可是他也明白,再任由乱兵继续冲撞下去,东方人估计能趁势把秋苏明丛林打个对穿。约奎尔声如洪钟,号称乌拉尔雷神,那声音不是盖的,一通怒吼下来,不少斯拉夫乱兵回过了神,放慢速度慢慢走过来。
不过有些斯拉夫人还没从恐惧中走出来,依旧疯子般乱冲,拜思尔也不客气,立刻下令射杀,苏格斯那边更狠,只要看不顺眼的直接下令砍杀,按他的想法,喊什么话,直接杀就行了。那么多陷阱,费了多少心血,就被这帮子斯拉夫猪队友给毁掉了,找谁说理去?
外围的斯拉夫乱兵被解决掉后,联军的抵抗立刻变得顽强起来,晋北军众人也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不得不集中注意力。交手这么多次,晋北军都认识圣十字骑士团的标志,所以一上来,大家就瞄准了苏格斯一侧猛攻。周定山和尚可喜一人一队,不断调兵,目标直指苏格斯所在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