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小爷还没找你算账呢,哼就凭你,你死定了!”
“你....你这小鸟人,吃我一刀!”刘宗敏手中大刀,挥舞起来力道十足,也不失灵活。曹变蛟枪法出众,一个枪花,将大刀罩在其中,刘宗敏暴喝一声,想要突破曹变蛟造就的阻碍。只可惜曹变蛟又非庸手,岂能让他如愿,瞅准机会,身形向前,闪电般穿过,一杆银枪刺破刘宗敏胸口,随后瞬间抽出,鲜血喷涌而出,刘宗敏撑着大刀跪倒在地。
花小荣冲过去一脚踹翻刘宗敏,瞪着眼厉声吼道,“刘宗敏已死,降者不杀!”
历经多次交锋,大多流寇士兵已被晋北军的悍勇杀怕了,如今诸将刘宗敏已死,又有北边涌来的晋北军士兵帮忙,余者三千多流寇士兵全都选择了投降。西侧大寨被攻陷,南边的曲奇也是苦苦支撑,尚可喜之勇猛也绝非曲奇能抵挡得住的,一个不查,便被尚可喜夺了性命。
辰时三刻,朝阳初升,阳光穿透云彩洒在清晨的小岳峰上。曾经的小岳峰大寨满是尸体,一夜之间,流寇死伤无数,清点一下,足有上万人。
晋北军胜了,而铁墨也陪着高迎祥来到了帐外,看着战后的大寨,满是狼藉,高迎祥心里早已颤抖起来,三万多条人命啊,一夜之间葬送于此。
一夜之间小岳峰大寨上万万余,昨日攻城死上一万三千多人,再加上几乎全军覆没的刘宗敏所部,不正好够三万人了么?呵呵,一共五万多人的大军,短短二十余日,送掉三万多人命,这个铁墨,到底有多能杀?
迎着朝阳,几个亲兵将王中阳押了上来,铁墨缓缓拔出秦王刀,阳光下,乌黑的唐刀泛着淡淡的色彩。铁墨要做什么,王中阳似乎猜到了,他跪在地上爬了过来,不断哭嚎道,“督师...求你了....求你了,小的愿降,只要饶小的不死,小的愿鞍前马后....”
王中阳说了很多话,也很动情,铁墨却听也未听,只是长叹道,“王小鸟,若你这样的人活着,若本督师用你,那我晋北军将士要被坑死多少人,你啊,早就该死了!”
话语之中没了往日豪爽,唯有冷酷,唯有无情,败兵之中,一些痛恨王中阳的人竟然跪倒在地,大声哭道,“杀了王中阳,杀了王中阳....王中阳死,小的愿誓死追随督师....”
一个人跪下了,两个人跪下了,经久不息的声音中,跪下了两千多人。铁墨没有迟疑,反握鬼头刀,寒光抹过,尸体轻轻落地。
“将王中阳首级割下,枭首示众!”
高迎祥看着那个持刀而立的年轻人,阳光洒在肩头,带来的却是一片又一片的寒冷,果真是有手腕,有心机,他在杀人,可在杀人的时候也在赢取人心,。
周定山来到王中阳尸体旁边,手起刀落,割下了那颗让人憎恶的头颅。
铁墨沉醉在欢呼之中,他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只是单一的想要享受这里。
这里有暖日斜阳,狂风卷四野,山草尽彷徨,看刀剑起舞,生灵陨落,多少楼兰,多少故乡。
渭水遥遥,人在梦里,心在远方,谁撑起一个征程。
披风猎猎,英雄盖世,一声呐喊,吼尽男儿豪迈,天有仁慈,人多空想,因为这里柔情不过,这里是一片荒芜成群,杀戮绵绵的地方。
崇祯六年三月初七,难得的一场小雨覆盖北国大地。崇祯皇帝朱由检凝着眉头坐在御书房内,他手捧着一份折子,可是心思却飞到了别处。
河南那边越来越乱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要命的是辽东的女真人又有些不老实了。据老师孙承宗送来的消息,女真人最近一直在集结兵力,另外活跃在草原东北方的林丹汗也动作频繁,开始调集兵力。
往年开春女真人和蒙古人都会有所动作,但大多时候是互相开战争夺草场,可是这一次,双方拉开距离,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根据孙老师判断,林丹汗和皇太极应该是达成了某种约定,双方可能会同时对大明北疆用兵。
真是多事之秋啊,自从登基以来,接了皇兄的位子,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辽东又要战火绵延么?打,崇祯并不怕,朱由检从来不缺乏帝王的胆魄,可他却不敢打,因为打不起啊。
多年来,朱由检从来没解决那个要命的问题,那就是国库不足。虽然与铁墨暗中合作,充盈了国库和内帑,但也只能勉强维持支撑,想要再在辽东打一场打仗,就算把国库掏空了也打不起啊。更何况中原也在用兵,这可怎么办?
打仗,最终打得是钱粮和人力啊。
明末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