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当,楚嵚崟再度看了手表,对已躺在病床上输着液的他说:“我记得这个医院的院长就是你朋友,现在不如让他来陪你?”
他有气无力的说:“这么晚,他早就和别人滚床单去了,肯定不愿从温柔乡里爬出来照顾我。”
门外正偷听的陆思远立刻咬牙切齿,一脸的愤慨。
“那,你家人呢?”
“我父亲和姐姐都在法国,公寓里只有一个定时做卫生的钟点工,还有个做饭的阿姨。”他微睁开眼,看着她说:“你如果觉得为难就先走吧,不用管我,刚才那个医生也说了,我的病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加重,反正加重了也和你没多大关系。”
“﹍﹍。”楚嵚崟原本已迈出去的右脚,此时又不自觉的缩了回来。这男人不是像头健硕的狼吗,怎么此刻蔿蔿的像只可怜的羊羔了?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低声说道:“如果你不忙,能不能陪我聊会天,一个人挂水太寂寞了。”
“聊什么?”她随口问道,转身去墙边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没留意到他暗自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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