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的一点私心。”
杨若晴翻了个白眼,说到底女将军对项胜男的那种感情,夹杂着自私和宽宏,理智和扭曲。
但不管怎样,杨若晴都不可能赞同这种强买强卖的感情。
“强扭的瓜不甜,往后你们不要再见面了,至于那仅有的一次,也都忘了吧,若是因此影响到我妹妹的家庭和生活,我会荡平你们南山村!”
女将军垂下头去,轻轻点头。
巫师则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递给杨若晴:“这是解药,可以解春毒。”
杨若晴正要接过来,女将军突然抬起头,“他中的春毒有点不一般,仅是这瓶解药还是不够的。”
巫师愣了下,随即神色凝重几分,“还需要一味难寻的药引。”
杨若晴挑眉,“啥药引?”
巫师说:“人血。”
杨若晴再次挑眉,“要多少?只要不伤及那人的性命,取点血来也无妨。”
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可以出血的。
巫师又说:“两钱心头血。”
两钱……这也不多,义务献血的时候比这还要多。
但心头血……就难搞了。
虽说十指连心,但扎破手指头取的,跟真正从心脏里弄出来的,效果完全不一样。
真的,就是这么邪门,还别不信。
“噗!”
杨若晴和巫师正站在那里面对面谈论药引的事,两人没提防女将军。
但听到一声异样的闷响,像是一个球被扎破了。
接着便听到女将军痛哼了一声,朝巫师催促:“快,拿药瓶过来接血!”
杨若晴和巫师埋头一看,都被吓到了。
女将军扯开了衣领,手里的匕首扎进了心脏,殷红且黏稠的血顺着刀身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染红了一大片衣裳,顺着刀身和她的手指滴滴答答掉到地上。
那可是真正的心头血啊,就这么掉在地上太可惜了。
巫师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着拔开药瓶子的木塞放到那底下去接血。
杨若晴也收起剑奔到女将军身后扶住她。
女将军的肩膀有一般女人三个那么宽阔,肩膀上的肉也比一般女人要厚实数倍。
双手扶住女将军的肩,那种浑厚的感觉突然就来了。
这个女将军,真是太狠了,直接就拿匕首扎心脏取血,她知不知道这会死?
“够不够?”
女将军的唇已经白了,哑声问巫师。
巫师哽咽着说:“够,够了……”
女将军哆嗦着说:“够够了就好,若不够,我我……还可以扎更深。”
巫师早已泣不成声。
杨若晴也忍不住叹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大不了去抓个强盗坏人,一刀取血。
女将军艰难扭头对杨若晴这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这是……我,我欠他的!”
话音刚落,她脖子一扭彻底晕死过去,胸口还插着那把摇摇晃晃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