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像扶老太太过马路,扶的好,得一句夸。
扶的不好,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青春损失全特么的扣你头上。
你还得面对家属的追责和社会舆论的压力,就看你怕不怕?
但这事儿杨若晴没法跟孙氏这只包子说太透彻,就算说了,也是浪费自己的口舌,对方不一定能听懂。
就算听懂,也不一定能全听进去。
所以面对孙氏眉眼间的困惑,杨若晴只是说:“眼下我姑姑不赞同请大夫,咱贸然给请了,姑姑会觉得咱是在坏她的事,影响她对神灵的信奉。”
“再者,红梅也只是央求娘你帮忙捎信给大白,让他回来想法子。”
“至于大白回来后想出来的法子是咋样的,这也跟咱没有关系。”
“娘你真想帮一把,那就老老实实给大白捎个口信叫他回来,至于更多的事儿,我建议你不要做,做了怕是会落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
吃力不讨好的下场,孙氏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当下听到杨若晴这么一分析,孙氏面有讪讪。
“行吧,那我去找下你大舅,让他帮忙……”
“不用找大舅,我派人去捎口信就是了,大舅家那么多猪要伺候,哪里有空!”
“好,晴儿你来安排吧。”
孙氏回去前,杨若晴送她到院子门口,再次叮嘱了她不要自作主张去帮忙请大夫。
福伯和旺生家就在村里,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姑姑若是有心要走请大夫那条路,出门左拐一会儿就到福伯家了。
得到孙氏的再三保证,杨若晴方才放心。
孙氏也很无奈,闺女这是把她这个做娘的当做三岁小孩了啊。
这身份,好像反过来了。
不过仔细一想,孙氏又觉欣慰,回到家中,重新扛起锄头和菜篮子去了菜园子里忙活去了。
临近晌午的时候,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在烧晌午饭,然而老王家新宅的烟囱却是半丝烟都不冒。
而屋子里,婆媳两个围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急得团团转。
谭氏也在,但谭氏没像她们那样围着孩子转,谭氏手里拿着一把剪刀站在屋门口,对着空气便骂脏话便指指戳戳,老太太骂出了一脸的狰狞,咋一眼看去好像在跟院子里一个,或者一群透明‘人’对阵,胆气小的人经过新宅院子外面看到这一幕,还真是有些惊恐。
也有胆子大的,扒在墙头笑呵呵看热闹。
人群中不乏刘氏那种为八卦而生的猛士,壮着胆子,冒着生命危险跟谭氏这搭讪:
“谭大娘,你闺女家出啥事儿了?”
谭氏不理睬别人的问询,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一敌百,孤独战斗。
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看这架势,八成是撞鬼了。”
“青天白日的咋还撞鬼呢?要不就是新宅子闹鬼?”
“有可能,老王家这小娃娃连哭了好几日呢,一到夜里就闹,这会子白天也闹上了,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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