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莲来到窗外,打量着杨若晴?问。
“有么?”
杨若晴回过神?抬手抚着自己的脸?随即递给王翠莲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
“许是睡前喝了茶,好一阵才睡着,我没事儿。”
“原来是喝了茶,怪不得,下昼你补个觉,不然夜里守不住岁。”
杨若晴乖巧的应了。
待到王翠莲带着骆宝宝去了灶房,她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抬头望着飘雪的天空,怔怔出了一会儿神。
今天的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起床后就一直情绪有点低落。
或许,是他那封信上的两句话,触动了些什么吧!
深吸了一口气,她如今是这个家里的精神支柱,她乐观积极,家里才有生气。
她低迷忧伤,家里人都会跟着不开心的,何况今天还是过大年呢?
杨若晴,笑一笑吧,谁让你是将军的妻子呢?你的男人,注定与众不同,所以你也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心啊!
加油,欧力给!
吃过早饭,杨若晴和骆宝宝换了衣裳鞋子,拓拔娴拿来了帽子和手套给骆宝宝戴着。
王翠莲则将准备好的祭祀品放到篮子里,骆铁匠在那里准备上坟的烧酒和香烛草纸啥的。
杨若晴看了眼外面那风雪,扭头去后院拉了一捆稻草背在背上。
“娘,你背稻草做啥?”骆宝宝好奇的问。
杨若晴说:“两个用途,一个用来挡风和点火,二用来垫膝盖磕头。”
地上都湿了,草木也一样,到了坟前点不着香火就糗大了。
骆铁匠一拍脑袋,“还是晴儿想的周到,我都没想到这一茬。”
杨若晴笑了笑,打从穿越过来都十八个年头了,上山烧香那条路都被踩烂了。
啥样的天气没遇到过呢?
多考虑了一点,不足挂齿。
骆铁匠和杨若晴都戴着斗笠,骆宝宝戴着帽子,三人出了门往村子那边走。
打从杨华忠家院子门口经过的时候,看到院门敞开着,杨华明杨华洲杨永进他们似乎全过来了,堂屋里都是人,小孩子还在院子里跑。
光着脑袋,也不怕雪,咯咯的笑。
不时还有一两声短促的炮仗声响,湿润的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硫磺和火药的气息。
不用猜,肯定是鸿儿和铁蛋他们几个,已经按捺不住提前就玩甩炮了。
甩炮是一种小小的炮仗,甩在地上就炸响的那种,村子里黑堂开的杂货铺里就有卖。
“这些小屁孩这就玩甩炮,回头除夕夜没得玩又得闹。”
骆宝宝也听到了,笑嘻嘻的打趣,俨然把自己当做一个很大很大的姐姐了。
“夜里没有了再去买呗,今夜除夕,他们爹妈肯定给了他们特权的。”
杨若晴微笑着说。
就算是再皮实的小子,似乎在除夕夜闯了祸也能得到赦免。
为啥呢?
因为大人们在这一夜似乎心情很好啊,格外的尊老爱幼。
平时大嗓门的妇人今夜似乎说话也细声细气了,平时喜欢打骂老婆的男人今夜也变得对妻子多了一丝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