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郡。
回酒楼的路上,安迫不及待的跟杨若晴这打听那位名医的情况来。
“姐,不管那位名医在哪,只要你给个地名儿,我立马就去寻。”
“你呀,真是耐不住性子,我就晓得你都等不到回酒楼问。”杨若晴坐在马背上,扬起嘴角笑着瞥他一眼。
安摸了摸后脑勺:“姐,我这不是急嘛……”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速则不达。”杨若晴道。
安点点头,“姐的都对,”
这表情,显然没有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
“姐,那你跟我,那位名医到底在哪?”
“咳,”杨若晴挑了挑眉,“有半个,远在边近在眼前。”
安瞳孔一阵收缩,打量着杨若晴,用激动又预料之中的语气道:“姐,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嗯,就是我,不过,我只能算半个。”
“为啥半个啊?你这不是……完整的一个人嘛?”安愣愣问。
杨若晴摇摇头:“我看到的是理论,但具体实践,还需要一个人,他才是这方面的行家。”
“谁?”
“当年白岩镇有个专门给人正骨的大夫,那个人是有真本事的,他姓什么我都忘了……”
“没事儿,既然他那么有名,那我去白岩镇一打听不就行了么?”
“安,你就算去打听,也请不了他出山了。”
“为啥?他诊金高?没事儿,我付得起!”
“不是诊金的问题,而是那位正骨大夫两年前病逝了。”
“啊?病逝了?那姐你这么多……哎!”
安像个皮球,先前被吹得鼓鼓胀胀的,这会子又被一根针扎了下,‘噗’一声破了,炸得支离破碎。
“姐你逗我玩,逗何家人玩呢?”安一脸沮丧,看这周围的景色顿时都不美了。
杨若晴把头发挽到耳后,笑眯眯看着旁边马车上愁眉苦脸的安,啧啧打趣:“你瞧瞧你,人家都好事多磨,一波三折,我这第一折刚来你就垂头丧气的,这往后挑起何家的担子可不是一两句话的事儿,就你这样儿扛不住打击可咋成?”
安抬起头,朝她苦笑了下,“姐你放心,我也就是在你们这儿不加掩饰,当着何叔何婶的面我还是很乐观的。”
“嗯,那就好。”杨若晴点头,“当年白岩镇那个正骨大夫虽然病逝了,不过,他有个师弟在庆安郡,据他自己,当年一起跟着师傅学医的时候,那师弟甭管是赋还是医术啥的,学的都比他好。”
“而且那师弟生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当时师傅家的医馆一大半的女性顾客都是冲着他师弟来的。”
“他师弟成了医馆炙手可热的人,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后来师弟因为出诊跟当地一个员外的年轻妾好上了,两人私奔来了庆安郡,员外带人砸了医馆,师傅气得爬不起床,临终前宣布将师弟逐出师门,也正因这件事,白岩镇的那位正骨大夫也不得不提早结束了自己的学医生涯回了老家白岩镇开医馆。”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去找那位师弟,他在正骨这块的医术比白岩镇那位大夫还要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