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原来是一家三口住这啊?那狗日的男的躲哪去了?女人孩子都死了,他是不是苟且偷生去了?奶奶个熊……”
故事才刚听个开头,那日松这暴躁脾气就上来了,气得腮帮子都涨红了。
虽然暴躁,但却充满了责任感,所以其他人并没有责怪他。
刘雪云道:“那日兄请稍安勿躁,让姐把这件事原原本本来。”
那日松‘嗯’了声,暂且保持安静,杨若晴低沉的声音再次在的地窖里响起:
“写信的人姓姜,收信的人姓张,从信里的内容来看他们应该是同窗。”
“姜秀才写信是为了向姜秀才求助,但这封求助信显然是没能送出去,姜秀才在信里跟那位同窗张兄详细诉了一段他和他家人所经历的事情,而那段事情在他看来,是噩梦。”
骆风棠忍不住问:“晴儿,这个姜秀才,该不会真的是姜家坡的人吧?”
杨若晴点头:“是,这里在几十年前,真实存在过一个村子,叫做姜家坡。”
“据姜秀才在信中提及的,姜家坡村落不大,全村将近二十三户人,阖村老少凑一块也就两三百号人,跟咱二百多户,两三千饶长坪村想必,姜家坡确实很,但姜家坡全村都姓姜,没有一个杂姓。”
“这位姜秀才,是姜家坡里正的独子,那一年,他青梅竹马的妻子刚给他生下一个儿子,家里正给孩子举办满月酒席。”
“酒宴的当,刚好有个外地货郎经过姜家坡,过来讨一口喜酒吃,姜秀才的爹娘便热情招待了那位外地货郎。”
“货郎吃过喜酒,却病倒了,原来他在来姜家坡之前就身子抱恙。”
“姜家人善良,朴实,请了大夫给那位货郎瞧病,被诊断出是麻风,姜家吓得不校”
那日松惊呼:“麻风病?那玩意儿吓人,人传人,传了就一个死,姜家完蛋了,搞不好整个村都得完蛋!”
“这事后续如何?”骆风棠问。
杨若晴接着道:“大家伙儿都清楚这病棘手,大夫瞧完就吓跑了,姜里正吓得赶紧把货郎住的那屋子都给封了,门窗钉得死死的,连夜召集几个亲信过来商量对策。”
“有人提议把货郎送走,只要能送出清水镇范围,随便找个地儿丢了就是。”
“还有人提议吧货郎带进眠牛山,找个悬崖峭壁扔下去,以绝后患。”
“更有甚至提议直接把人给埋了,虽然人还没死……”
“姜里正正犹豫不决之际,姜秀才站了出来,他告诉众人他在外求学的时候结识了一位张姓同窗,同窗的家中几代行医,在他们那一带也有人患过麻风,最后被同窗的爷爷治好了,”
“姜秀才的意思是,大家伙儿先别轻举妄动,更不要伤人性命,将人先隔离起来,容他去一趟张家。”
骆风棠暗暗点头:“这位姜秀才倒是个仁义的。”
那日松也道:“难道我先前骂错了?那后面呢?请来张家那爷爷了吗?”
杨若晴垂眸,看了眼手里握着的泛黄信纸,“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姜秀才坐着牛车打从长坪村前面的大路上经过,原本想去清水镇那边,结果被长坪村村民给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