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儿啊?”杨若晴和孙氏几乎异口同声问。
小朵道:“这事儿姐你应该不清楚,是初十那天我们去项家送乔迁礼。”
杨若晴点头,是的,初十那天她在县城送帖子,是派了骆铁匠他们做代表去了项家大房送礼。
“那天咋啦?我听宝宝回来说,可热闹了,来了一院子的亲戚?”杨若晴问。
小朵道:“那天胜男他大伯都跑去后院灶房找胜男爹娘那里发火去了呢,说实在不行他都要撵走一拨人了,全都是些平素不走动的亲戚,一窝蜂跑来了。”
“那些人,都是胜男舅舅家那边的,除了胜男的两个亲舅舅亲姨妈几家,还有一堆的堂舅舅,表舅舅,都是胜男娘喊来的!”
“当天胜男大伯去后院找胜男爹娘发火,胜男爹娘还表现得一副蒙在鼓中的样子呢,胜男娘还有些恼火,跟着一块儿谴责那些人不要脸,这是冲着咱杨家来了人,全都赶着过来攀高枝……”
“可是后面胜男大伯无意间跟其中两个人在镇上遇到了,说起那天的事儿,竟然全都是胜男娘去喊过来的。”
“说白了,胜男娘爱慕虚荣,那些人从前瞧不起项家,胜男娘在他们面前折过面子,如今跟咱家结亲,胜男娘觉得扳回一局了,所以私下邀请他们过来吃喜宴,就是想让他们亲眼目的咱两家结亲了,往后她回娘家也脸面大!”
“这事儿可把胜男大伯也气坏了,说胜男爹娘合着外人一块儿忽悠他,他大伯这几日跟胜男爹娘都不说话呢,还在堵着气!”
听完小朵这番话,杨若晴和孙氏面面相觑。
孙氏哭笑不得,道:“我就说嘛,那天的菜为啥每一碗都那么浅,份量都不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话说这胜男爹娘也真是的,想要长脸子,好歹也视线跟牛贩子大哥那里知会一声啊,免得到时候酒席上的食材不够,这不是让人看笑话么?怪不得牛贩子大哥会恼火,换做你爹和我,八成也高兴不起来!”
小朵道:“可不就是嘛,原本进新宅子,欢欢喜喜的事儿,最后搞得有些寒酸,换做谁都恼火。”
对此,杨若晴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只能说一样米养百样人,且不说胜男爹和牛贩子大伯天差地别的性子了,就拿我爹五兄弟来说,不也是性格各异么!”杨若晴道。
“这事儿揭过去了,反正金南我也断然不会给他在道观安排差事的,甭管他们派谁来说好胡都不成。”杨若晴继续道。
“从前我有些同情金南,觉得他木讷老实怯弱,可自打他那么轻易就被翠儿引诱,继而一家三口都被翠儿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拿捏得死死的之后,我对那一家三口就再无半点好感!”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道观是伺候神灵的清净之地,金南不适合进来。”
“即便是四叔,我也会时常敲打他的,行差就错半步,我也不会留半点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