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道:“先前那衣裳是烧饭的,一股子油烟味儿,我回来换身衣裳就去呢。”
“嗯,好啊!”他道。
杨若晴又看了骆风棠一眼:“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呢,还是另外有别的事啊?”
骆风棠道:“原本是有别的事,可那事儿我做不了,只能专门找你。”
“啥事儿啊?”杨若晴问。
骆风棠笑了笑道:“咱闺女,看戏的时候吃多了油条,一口气吃了两大根,结果渴了。”
“我说给她回家来倒茶喝,死活不喝,说要要甜豆浆。我记得你早上的时候把豆浆放在保温的水罐里,可我没找到糖……”
原来是这么回事。
杨若晴笑了,转身拉开其中一只柜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油纸包。
“上回的糖吃完了,这是新买的还没有来得及拆开,你找不到也不稀奇。”她道。
“只是,那个小丫头这大晚上还要喝甜的,我担心对牙齿不好,还是让她喝水得了。”她又道。
骆风棠笑着道:“没事儿,我少搁一点糖,难得孩子今晚玩的开心。”
杨若晴道:“你呀,就惯着她吧,要啥满足啥,到时候长一口的黑牙烂牙,嫁不出去。”
骆风棠一边动手拆糖,边道:“这是乳牙,后面还会再换牙的,再说了,咱闺女甭管咋样都不会黑牙烂牙的,别忘了她是谁生的,她娘牙口好,又白又整齐,闺女肯定也一样。”
杨若晴道:“得得得,你想给她喝甜的就喝呗,用不着把我这的马屁拍得震天响,我不管你们啦,我也要去看戏啦!”
“我弄好了,我们一起去。”骆风棠道。
两口子一块儿去给闺女送甜豆浆,骆风棠道:“真的不是拍马屁,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家晴儿牙口确实好啊!”
杨若晴笑着看了他一眼,道:“你那是看到后来的我,疯病没好的那几年,我那牙你要是看了保准你十天半月吃不下饭!”
还记得当初穿越过来的时候,那一嘴的黄牙,还有那些牙泥……
噶恶心了。
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才终于将牙齿刷白。
所以说,世上只有懒姑娘没有丑姑娘。
前面锣鼓喧天,灯火通明。
老枫树底下的戏台子搭得很是阔气,戏台两侧挂着一长串的红灯笼。
戏台子上,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大戏,丝竹管弦在夜里悠扬响亮。
戏台底下更是人头攒动,坐的坐,站的站,不远处的石头上,大树墩上,又或者柴草垛子上,到处都是人。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
长坪村的,隔壁村子里结伴过来看戏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家伙儿全都来了,简直比白天还要热闹。
“看来这六个炸油条麻花的摊位远远不够啊,明儿再去找几个过来,让做包子馒头给大家伙儿吃,管饱!”
杨若晴视线环过四下,对骆风棠道。
骆风棠的视线却在人群中找寻骆宝宝的身影,闻言点头道:“成,晴儿你说咋整咱就咋整,我看到娘和宝宝他们了,我去给宝宝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