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伶生笑着讨饶,“已婚人士,林姐你可别害我啊。”
林小阮也不是真要他喝,看秦恺那样子也知道到极限了,于是挥挥手让白伶生把人带走,约着下次再聊。
秦恺很乖的跟白伶生走了,都不用白伶生扶他,自己一个人拉着白伶生的衣服,亦趋亦步的跟在后面,还一个劲儿傻乐。白伶生见他这样真是忍不住偷笑,转身就拿出手机给他来了好几张自拍,以留作黑历史。
“来~看镜头~”
“嘿嘿~”
“比个剪刀手~”
“yeah!”
“噗哈哈哈哈……”白伶生不厚道的拍着秦恺的肩笑,不小心就撞上了后面走过来的一个服务生。
“啊,不好意思。”白伶生回头抱歉。
服务员连忙摆手说没关系,很快走过去了。白伶生却皱了皱眉,刚刚忽然感觉后脖颈上有些刺痛,幻觉吗?
应该是幻觉吧,白伶生这样想着,于是拉着秦恺继续走。可是刚走两步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头有点晕?眼前的东西怎么都晃来晃去的?
诶?
这时,那个已经走过拐角的服务生忽然又走了回来,一把接住摇摇欲坠的白伶生,帽檐的阴影下,冰冷一片。
乔震刚刚一直在外面开会开到很晚,紧接着又赴了个饭局,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他便直接到了酒店顶层他长期包下的套房里,一般这个时候了他都是不回家的,麻烦。
可是当他推开门,解开扣子,扯下领带,随手把外套脱在床上的时候,他的目光却怔住了。
他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把人翻过来一看,是白伶生。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睡着了?
乔震试着叫他,可是他完全没反应,身上虽然带着酒气,却不像是喝醉的。乔震皱眉,用膝盖想他也能猜出来,白伶生是怎么到他床上来的了。
有人想搞事。如果白伶生真的在他这里出了什么事,以唐昭宁的个性,绝不会轻易罢休,到时候谁都得褪层皮。
会是谁干的?
乔震心里闪现过一个又一个名字,而这时,一直没反应的白伶生忽然嘤咛了一声。乔震看过去,就见他脸色潮红,微微的喘着气。
他似乎很热,伸手下意识的去解自己的衣服,但是又解不开,胡乱之下把扣子都给扯掉了。
大片的雪白肌肤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呈现在乔震面前,还有白伶生微微的喘息,迷离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着无言的诱惑。
乔震却还够理智,抓起被子想帮他盖住,谁知他一靠近,白伶生就抓住了他,那双修长的腿缠绕过来,头像小猫一样蹭着他,“帮我,我好热……”
乔震深色一暗,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触手的温度让他不忍心放手,握得更紧了些。他直视着白伶生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平日里总是盛着灿烂的笑意。
不管那个把他送来的人是谁,乔震不得不承认,他送对了。换成别的谁,都不可能让乔震就范,然而白伶生不一样,他是乔震第一个动心的对象,尽管他已经结婚了。
乔震自诩是个理性多过感性的人,所以察觉自己竟然有点动心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白伶生。可是不知不觉间他还是会关注白伶生的新闻,好像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
而现在,白伶生就在他怀里,只要他想,他就能成为他的人。
乔震松开白伶生的手,慢慢的低下头。白伶生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有些急切的喊他的名字,“昭宁……”
闻言,乔震猛的愣住,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然后就在即将亲到的时候,猛的推开了白伶生,同时卷起被子,把他牢牢的包裹在里面。
刚刚差一点……就铸下大错了。
床上,被裹成个粽子的白伶生还在不舒服的扭动着,乔震揉揉眉心,果断拨通了唐昭宁的电话。
“白伶生在我这里。”
彼时唐昭宁刚从唐氏总部大楼里出来,接到电话之后脸色沉凝得像是要杀人。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整个车子都震了一震,“去假日酒店。”
保镖大哥连忙开车,一句话都不敢多问。
于是唐昭宁就保持着那样的脸色一直到酒店里,黑色的皮靴踩在地上沉闷作响,踏进去的那一刹那,里面的人都投去诧异的目光。
这是什么情况?黑·社会来砍人了吗?!
前台服务生连忙过去询问,可还没近身,就被保镖大哥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吓住了,一双腿直打哆嗦。
白伶生还在粽子里翻来翻去,欲·望无处发泄,不舒服到想哭。因为药物,他的脑子不清醒,所以只能断断续续的骂,“唐昭宁你个混蛋……唔……我难受啊……”
忽然,粽子解开了,白伶生如蒙大赦,转而被抱进一个略显冰凉的怀抱里。他不禁哆嗦了一下,却更贪恋这种凉意,紧紧的抱过去。
“昭宁……唐昭宁……”
“是我。”唐昭宁轻拍他的背安抚,“别怕,我马上带你回家。”
“我难受……你帮我……”白伶生磨蹭着他撒娇。
唐昭宁废了好大的劲压抑住自己,也制住他,想到刚刚白伶生在乔震面前就是这幅样子,他就暴躁得想杀人,但现在不是时候。
乔震倚在门边,看着唐昭宁把白伶生抱走,烦躁的点起了一根烟。被白伶生勾起来的欲·望无法消退,但他却不想像往常一样把它压下去,仅此一晚,就放纵一回吧。
重新拿起手机,“小艾,帮我找个人过来。”
与此同时,秦恺一个人落寞的蹲在电梯里,跟着电梯上上下下,茫然得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怎么一晃眼白生生就不见了呢?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玩儿?
我要回家……可我忘记路了……
对了,要去找白生生,白生生认得路。
秦恺手脚并用的爬出了电梯,茫然的在顶楼瞎转悠。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敲门,结果都没人回应他,伤心得快哭出来。
终于,有一扇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