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和,说,你这枪是从哪里来的?你还有哪些同伙,如实招来。”一个穿着官服的人问。
“这枪是我从大路上捡的。”张天和说。
“好你个土匪!我看你就是贱骨头,不打你,你是不会老实交代的,给我打,狠狠的打,”那个人说,“一直打到他交代为止。”
这时有人拿起鞭子,往张天和身上狠狠的抽。
张天和是旧伤未好,这新伤又来了,打得他是皮开肉绽,伤痕累累。
这边张天和家里,他姐姐忙去把邢立正和樊勇找了过来,大家商量着这事怎么办。
邢立正一听,明白了,这肯定是那武大郎报的官,于是就把昨天武大郎过来要提亲的事说了一遍。
大伙一听,也猜想这事十有八九是武大郎干的,然后,樊勇说:“这样吧,这县衙里,我们也不认识人,我和天和在县里有两个磕头的把兄弟,我来去找他俩商量一下,看看这事怎么办。”
众人点头。
樊勇连夜来找陈甲和霍廷英,二人一听,也是大吃了一惊。
霍廷英就说:“事不宜迟,把兄弟们都叫上,我们去劫牢反狱,跟官兵们拼了,把天和救出来。”
陈甲一听,连忙摇头说:“那可不行,人家人多,手里都有枪,这样去硬拼,不是白白送死嘛,这样吧,我们开武馆,有时要办理一些相关手续,认识县衙里的一个师爷,他叫袁六爷,我来去找他想想办法。如果天和真要是被定为土匪,那可是要砍脑袋的啊。”
“好,那你快去快回,我们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这陈甲很快来到了县衙,找到了袁六爷。
这袁六爷一听,不住的摇头,说:“这个事,可不好办。关键这个枪和子弹是真凭实据啊,这个把柄被抓住了,你说你不是土匪,如何抵赖?”
陈甲塞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说:“六爷,您辛苦,这是我一点心意,你收下买包茶叶喝。”
袁六爷把银子放在手里掂量了掂量,说:“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去找大人说说去,行还是不行,那我可不敢说啊。”
“六爷,就这已经感激不尽了。”陈甲说。
“那你在这里等着。”袁六爷说完,起身去找大人孙庆。
这袁六爷找到了县衙大人,私下里对他说:“大人,我看就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一者,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打死了人,也不吉利;二者,虽然说在他家里搜到了一支破枪,但他一口咬定是捡的,并没有承认自己是胡子,这样就定他为土匪的话,恐怕也有些牵强,倘若告到上面,治我等草菅人命之罪,恐怕也不太好交代;三者,此人还有一些朋友,比如忠武门的人,假如真要出了人命,这些人伺机报复,恐怕对大人您也有所不利啊。”
孙庆一听,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依你之见怎么办呢?”
“大人,你家属的哥哥武柏无非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已经把张天和打了,他的气也就出了,我看这样吧,快过年了,衙门上上下下到处都要花钱,不如让张天和上交一千两白银,告诉他枪从哪里捡的,再让他放回到哪里去,这个事就算了吧。”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孙庆说,“不过,时间不能拖长,给他十天的期限,如果到期,银子还凑不上来,就把他按胡子治罪,杀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