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惊艳!惊诧!惊愕!
田乐群眯着双眼笑容能荡漾出水波,她抬抬手腕,向卢灿示意时间,那份惊喜由心而发。毫不顾忌周围的目光,上前两步,用力搂住他的胳膊,帮他拂拂衣襟上几粒灰土。
简寨大师眼中目光很惊艳,惊奇,还有一些凝重与疑惑——这小子凭什么比自己还要快?而且答案正确!
他听到卢灿刚才的话,轻轻鼓掌,“不错!那块色料确实不错,你的选择,很好!”
色料是翡翠明料的专有名词,以色彩取胜的翡翠。与之对等的是种料,以种底取胜的料子。这两种翡翠,都是指单一方面表现优异,比如我们经常见到的无色玻璃种。
卢灿自然不会告诉他,我是用‘概率’的方法抽样的,麻烦在后面呢。他笑了笑,“还是您老家中选的毛料好。”
院子里围观的人群,表情是惊愕、惊诧的,尤其是听到简寨大师和那位年轻人对话之后——简寨老爷子无疑已经承认卢灿的选择结果。
这怎么可能?
简寨老爷子是传奇!赌石界的不败传奇!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两者之间的时间差距太大了吧?竟然高达一分二十六秒!
是不是搞错了?亦或是那家伙只是挑大个鉴定,瞎猫碰到死耗子?——此时卓仑已经将大冬瓜搬出来,排在第二位。
庭院中,死一般的寂静。大家都在等待,接下来简寨老爷子的表现。
如果老爷子已经做好排序,那他可能不需要再进仓库,而是直接指定卓仑将哪一块毛料运送出来。卓仑、蓬仑,带着两位家中后辈,扶着推车,随时准备进入仓库,将老爷子选择的第二块毛料运出。
老爷子的表情很严肃,眉心微皱,一把三寸长的激光手电,在他掌心转动,长眉不停抖动,眼神透过门洞,直视仓库里面的毛料堆,还在揣摩。
最终,让院内许多人都轻叹一声,输了!不败战神输了!
老爷子竟然拎着手电,重新走进仓库。
见他真的进去,卢灿面色一喜,捏着田乐群的手腕,都稍稍用力。
今天还有赢的希望——老爷子明显受到刚才自己表
现的干扰,有些不太自信,这次进去“复检”!他的复检,肯定不会是全面鉴定,而是重点检测他心中价值前八的毛料。
这样一来,给自己的时间会更多。如果老爷子的复检时间超过一分钟,自己赢面很大!
老爷子的心头,此刻有些苦涩。
他承认,刚才不知不觉中还是受到卢灿年纪小的影响,无形中轻敌了。
之所以复检,并非不自信,而是他刚才也在用排除法,有几块小料没看!现在想起来,风险还是很大——万一那些小毛料中出一块超极品料……
在赌石行当,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他能猜到,卢灿也用了排除法,否则不可能有如此速度!可万一卢灿从那些小毛料中找到一块呢?如果出现一块价值被卢灿后选的毛料超过,那面上真不好看。
与其冒这种风险,不如多花一点时间,确认清楚!
相较卢灿,七十多岁的简寨,更稳重。
时间并没有卢灿所期望的那样长,老爷子这次只花了四十三秒。
“三角料的那块,搬出来。”
那块三角料,正是卢灿刚才估测第二名的那块,重达一百多公斤,表皮有蟒纹、松花。卢灿的估测鉴定为豆种,秧苗绿,玉质结构不小,有六七十公斤。
老爷子的脸色很平静,卢灿没能看出动静,可心底忽然有些不安——老先生的神色太平静,好像刚才只是在里面溜达一圈。
可是,卢灿却看见他弯腰垂下的手臂,从几块被自己早早排除在外的小料上拂过。
老爷子进去鉴定小型毛料?
两轮过去,简寨大师花费八分十六秒。
现在,又轮到卢灿!
不行,得进去看看,这次看的并非刚才排序第三的那块,而是那些被自己第一轮排除掉的十五块毛料!
反正自己时间上有优势。
等卓仑几人将第三块毛料搬到院子中,卢灿再度举手,拎着手电筒再度进去。
“咦?他也没有鉴定完毕吗?怎么又进去了?”
“不会吧,难道刚才他真的是挑大个?”
院中一片喧哗,今天的赌石,奇怪!老爷子没能一次鉴定完成排序,没想到这香江小子也没有完成?
众人
的议论,顿时将田乐群的心绷紧,刚刚看到获胜的希望,转眼间又往下沉!
卢灿的心,此刻也往下沉!
入手的第一块五公斤黄沙皮毛料,就给他当头一棒!
真见鬼了!这块两端有斑点松花的棕皮料子,茶杯口粗细,像根尺长的捣棍。左边手电打入后,荧光很强,底子很透,有冰种级别。
荧光泛出的色泽,让卢灿有骂娘的冲动!
荧光带有淡淡的粉色,竟然是双色翠,冰种春带彩!
虽然只有玉质结构只有一公斤左右,可是它的构造太尼x巧合——像一柄哑铃,两侧可各出一个小规格手镯。
翡翠明料的价值,以手镯料来衡量。能出两只窄口手镯的冰种春带彩,其市场价值可不便宜!最少十万美元以上!能排到剩下毛料中前五位。
真真见鬼!他心底骂道,同时又庆幸,自己幸亏进来“复检”!
现在,自己不仅需要复检,还需要为剩下毛料重新排序!
这块料子,就足足花去卢灿一分钟时间,汗水无声的从他额头渗出,爬在脸上,痒痒的!心底不得不赞一句,老家伙,真牛!
自己若不是细心,跟他进来复检,只怕输的裤子都丢光——输料子和输时间,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活生生的现实摆在面前,这次卢灿再度将刚才没估测的十五块毛料,重新上手估测一遍,再度排序。那块突然冒出来的冰种春带彩毛料,正确序位是剩下毛料中的第四!
自己若是没发现,稳输!
抹抹汗,他将手电对门口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