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田乐群在一旁咯咯直乐。
“嗯,我稍后就让田颁去找你!”老家伙胡须一翘一翘,显然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田颁是田婶的大哥,现任田心约的田氏族长,这件事确实需要他来处理。
“这炉子,老爷子,您知道怎么来的吗?”卢灿和田乐群,陪着老家伙走出香炉房,他顺手将房门掩上。
“压船的。”老爷子应该研究过,随口说道,“十三行盛行时,我们沙田围村,也曾经组织过几次海贸。当时的海贸机构设立在王屋村,也就是沙田王家大屋。”
“族谱中有记载的,你们要研究的话,我可以翻族谱给你们看。”
“这座香炉,来自金陵的栖霞寺,当时船队送了一船檀木去栖霞寺,回香江时空船,就把寺庙前的香炉给搬到船上压船。”
香炉压船?真是……好想法啊。
来历清楚,这又是一件传世古啊。
“我们沙田九约,为什么
后来商贸船队?”田乐群问道。
“傻孩子,海上那碗饭是用命搏来的,不容易吃啊。飓风、海啸、海盗、军阀,哪一样都是我们扛不住的。不如老老实实在土地里刨点食物安全……”
听他的意思,沙田九约组织的商船队,结果不太好。
也是,海贸是危险系数最高的贸易方式,不是谁都可以下海的。
……
热热闹闹的寿宴之后,卢灿、田乐群还有辛婶,一同回到卢家。
“潘哥,回来了?来我书房一趟。”一进门房,卢灿就看到潘云耕坐在那里,和纳徳轩安保几个熟悉的队员在神侃。
“欸,卢少,我回来了。田小姐也在?”
他神色激动,这趟缅甸之旅,开启两处宝藏,还有比这生涯更刺激的?
“你辛苦了。”
田乐群微微欠身,吓得他一跳,连忙闪到一边,慌忙摇手,“当不得!当不等!”
“走!跟我聊聊去。”卢灿拍拍他的胳膊,两人一前一后上二楼卢灿的书房。
“过程还顺利吗?”卢灿递给他一根雪茄。虽然不抽烟,但这种东西,他是常备的。
顺利吗?
都很顺利,甚至都可以称得上完美,如果没有离开缅甸之前的那场斗殴的话!
阿尔萨汗老先生掩藏的宝物并不多,三只大皮箱,一只皮箱是各种珠宝首饰,一箱子未曾精炼的金沙,还有一箱子则是各种金银制品、金块。
丹拓下到洞内时,这三只皮箱都已经腐烂。他们不得不用背篓,一筐筐王崖上背,一共背了七趟。
和十八师团掩藏的宝藏自然不能比,但杨坤给卢灿发来的传真单子上,依旧给出两百万美元价值的估算。
不错,能给自己应应急。
“和罗家部队斗殴,怎么回事?”听他讲述全部经过后,卢灿主动问道。
杨坤给他的电报中,提到了一句,杨启志出面,摆平了卢家卫队与罗家驻守果敢地方部队之间的一起小纠纷。卢灿只追问有没有人员伤亡,得知一切无恙后,也没放在心上。
“罗家的那些人太嚣张……”提到这事,潘云耕还有些气不顺。
卢灿眉头皱了皱,罗家在缅北势力已经超过杨家
,现在闹翻,对纳徳轩没什么好处。
他们一行,在取到阿尔萨汗老先生的藏宝后,大意了一点,没有选择特定的撤退道路,而是听从杨家派来的卫队长韦岳的建议——打着杨家卫队的旗号,直接走官道,奔赴果敢,和那边的杨坤汇合。
一路无事,偏偏在进入果敢地区的阿兰关哨卡处,遇到一位刁钻的哨长。
此人根本就无视杨家旗号,一定要求检查货物。
这里是三箱秘宝,潘云耕能让他检查?在韦岳协调无果后,潘云耕、葛七还有丹拓,果断出手,很快制服这一个班的武装哨卡,缴了他们的装备。
他们抵达果敢后不久,罗家部队就追了上来,派兵将果敢老街团团围住,想要抓捕潘云耕一行。
卢灿眉头越皱越紧,杨家在果敢的颓势,恐怕比自己料想的还要严重。否则,罗家部队不可能如此嚣张。在整个缅北,杨家恐怕也不太好过。
缅北,是纳徳轩这几年连续扩张的根本,不容有失。
“潘哥,如果我们自己在缅北建立一支队伍,你觉得可行吗?”卢灿揉揉眉心,问道。
“我们自己的护矿队?”潘云耕问道。
卢灿迟疑了片刻后,点点头。
目前,以护矿队的名义,是最合适的。
“可行!既然是护矿队,最好是老兵。卢少能安排我去内陆一趟?那边的老兵很多。”
“你有这方面的人脉?”卢灿正愁着这事呢,没想到潘云耕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内陆兵员多啊,而且是见血的鲨鱼,不像香江的帮派弟子,只是马戏团中的狮子。当然,这话卢灿自然不会出口的。
“您还记得谢军吗?他就是越战老兵退役的,游港后,被我们安保队伍招募进来。他在内陆能找到关系。”
谢军?卢灿还真没印象。他除了潘云耕、陈晓和葛七,其他人都不甚熟悉。
这不重要,有关系就好!
卢灿立即决定,“行!我马上安排。你歇息几天后,就带着谢军去内陆。越战老兵,能招多少招多少。先期就以护矿队的名义,在缅北训练。”
“罗家这帮不长眼的,总有一天,给他们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