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嘉锡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用手指点点卢灿,“还不是这混小子?”
“今天下午,他和贵府罗二爷家的孙子,在半岛酒店起了冲突,失手砸了二爷家的那位一下。这不,我特意带着他登门求罪呢。”
他口中的罗二爷,就是罗德仁的弟弟罗德新,罗玉友在罗德新的孙辈中行三。
“孩子打架了?”罗德仁与罗嘉民面面相觑。
再看看卢灿,罗德仁还真没看出来,这孩子性格这么火爆?他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不用说,肯定是他揍了罗家的孩子。
“我二叔家的哪位?是罗三子吗?”罗玉友在罗家孙辈中,也算是臭名昭著,罗嘉民很快猜到是哪位,确认道。
卢灿点点头。
“怎么回事?”罗德仁的眉头微皱。
能让卢嘉锡带人上门赔罪,想必罗玉友挨揍不轻。
卢嘉锡忽然哈哈笑了两声,话音有些苍冷,“我卢家确实是鳏老头带孤孙子,也怨不得二爷家的那
位,骂我们家是‘孤子’!”
罗德仁和罗嘉民脸色都变了!心底都将罗玉友骂个通透!
这是典型的打人打脸,戮人心肺的话啊!这种话能当面说吗?
感情不是上门谢罪,而是上门问罪的啊!
罗德仁尴尬的咳嗽两声,“罗教授,你也别激动,这件事我会问清楚,该我罗家赔罪的,我们一定带孩子上门,决不姑息。”
罗德仁这话说的留有余地,那就是如果不是我们罗家的错,那可别怪找后账。
“半岛酒店的电话,罗大官应该有吧,现在就打电话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刚好我来的匆忙,问得也不仔细。”卢嘉锡轻拍两下桌面,说道。
“嘉民,你去问问,顺便把你二叔叫过来。”罗德仁见对方如此笃定,估计他所说的,八九不离十,这件事的错误,怕真是罗玉友那蠢货弄出来的。
罗嘉民出门不久,一位与罗德仁面孔有几分相似的老者进门,想必就是罗玉友的爷爷罗德新。
“老二,这是纳徳轩卢嘉锡卢教授。”罗德仁伸手介绍道。
“幸会!”罗德新语气不是很好,拱拱手。
他现在还不知道具体事由,孩子打架,爷爷找上门,他自然不太高兴。
“罗董,叨扰!”卢嘉锡同样不甚客气。
罗德新是中华电力公司的董事,故此卢嘉锡叫他罗董。
罗德仁侧身,将刚才卢嘉锡所言,轻声告诉二弟,罗德新脸色越来越难看。
豪门大家族,对孩子的培养以精英制为主,也就是着力培养最优秀的儿子接班,其他不成器的子女,多为放养,只要不坏家中名声即可。罗德新有两个儿子,六位孙子,罗玉友恰恰属于那种被放养的豪门纨绔,没想到这小子,今天竟然给家中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两年多前的卢家,罗家不屑一顾,可现如今的纳徳轩,他们不得不正视。
客厅中气氛很压抑,罗德仁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同卢嘉锡叙旧,罗德新则如坐针毡,不时的抬头看门外。
十多分钟后,罗嘉民脸色阴郁的走进
客厅,路过卢灿身边时,他不轻不重的拍拍卢灿的后脑勺,“你小子,下手挺狠的啊,以后行事得三思。”
不过,他旋即对卢嘉锡拱拱手,“卢教授,这事是我们罗家孩子有错在先,对不住了!”
罗嘉民很有大家族的精英风范,先是以长辈的身份,不轻不重的警告卢灿一番,算是为罗家挽回点颜面,随即又坦然认错。
他出面赔礼道歉,最合适。
卢嘉锡要的就是这句话,旋即站起身来,对罗家两老拱拱手,“对不住,这次不合适见老太爷,新年之际,我再带孩子专程给老太爷磕头。”
他顺手递给罗德仁和罗德新一个台阶,言下之意,卢家并不想和罗家关系闹得太僵。
卢家祖孙离开之后,罗德新随即愤懑的离开——他刚刚从侄子那知道,自己的孙子被卢家那小子打得脑震荡,可是自家还得向对方道歉!
“这孩子,真看不出来!”罗德仁感慨的摇摇头,完全想象不出来,看似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怎么出手就这么阴毒?
“我倒是觉得这孩子不错。”罗嘉民说出一句颇有意味的话。
“哦?这话怎么说?”罗德仁很清楚儿子的为人,他很少胡乱夸人。
“打电话的同时,我特意让利管家查查这孩子,结果很意外。”罗嘉民低声说了几句。
“哦?你是说嘉丽服饰、源森居,还有纳徳轩这几年的改变,与这孩子直接相关?”罗德仁显然有些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林嘉义亲口说的,应该不会假。”罗嘉民揉揉下巴说道。
林嘉义的现任妻子林陈钦丽,是罗嘉民妻子的内侄女,两家算是至亲,不会骗他们的。况且,嘉丽服饰焕发生机,还给了卢家不少股份,这些事情都是有据可考的。
“阿慧在美国什么时间毕业?”
罗德仁沉思良久,突然提到一个名字——罗颂慧。
罗嘉民眉头皱了皱,他明白父亲的心思——罗家有联姻的传统。
罗颂慧是他的yòu_nǚ ,现在美国加利福利亚商学院读书,明年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