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灿听得很入神,因为老先生和阿尔萨汗很熟,话题中不时会提起这位师门长辈。
在他的口中,阿尔萨汗先生,似乎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在穆天宇还在世的时候,他就远上中原游学。五年的游学生涯结束,竟然私自带回一位非穆斯林的妻子回来,当时这件事闹得很轰动。
听到这,卢灿心底咯噔一声。
五年北上游学?莫非,阿尔萨汗先生就是此时接触到师门的?
卢灿没敢自己问,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踢了踢阿尔达汗,又用眼神示意。
阿尔达汗很快会意,他衬着腮帮子问道,“阿拉伊丁爷爷,我叔祖去中原什
么地方游学?竟然用了五年时间?家中不担心吗?”
这位老阿訇捋捋胡子,琢磨了两分钟,“具体去哪儿,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你的婶婆,是湘省人,很泼辣。”
“婶婆是湘南人?那她是不是带着我那叔叔回湘南了?”
卢灿在桌子
卢灿心底吁了口气,尽管消息不准确,但还是有收获。阿尔萨汗老先生的夫人带着孩子回湘南,孩子的教名为阿费夫。
他有一丝直觉,阿尔萨汗的夫人,很可能是老先生师傅的后人。也许,玖宝阁南宗的秘藏,在湘南也说不定。
卢灿一直牵挂这批珍藏,那可是足足四百多件天籁阁的珍贵藏品!
目前,这批藏品的隐藏地点有两个,其一就是阿尔萨汗前辈在二战时,一直活跃的猛卯三角地、班洪、班老部落辖区;另一个地点就是今天听说的湘南某地。
至于说损毁,卢灿不太相信!
以玖宝阁传承的严密性,不存在损毁师门秘藏的可能性。
阿尔达汗不知道再要问什么问题,他看了卢灿一眼,示意你自己来。
“老先生,听说阿尔萨汗前辈在二战时,是反击东瀛游击队的首领,这不是和拉普小镇严守中立的立场不符吗?”卢灿没敢问太具体的问题。
这一问题似乎不太好回答,阿拉伊丁阿訇面容有些苦涩,许久之后才说到,“我们的根在内陆,听说内陆打仗,遭遇东瀛人的侵略,心中也很难受,也想着去搭把手。可是,阿拉木汗会长,他需要为全镇几千人的生命负责,才立下了这条严守中立的规
矩。”
“当时,阿拉木汗立下这条规定时,遭遇到很多人的反对,其中就有阿尔萨汗先生。时间证明,拉普镇能平安度过劫难,阿拉木汗会长居功至伟,他也获得我们所有人的尊敬。”
“为了保全全镇,他当场开除了弟弟阿尔萨汗先生的教籍,还有十多位镇上的年轻人。”
“阿尔萨汗一怒之下,带着这十多人,组织起来一批人马,离开小镇子。”
不同的位置,决定了想法不同。
开除教籍,在穆斯林教义中,是非常严厉的处罚。卢灿无意去评价阿拉木汗的行为,但对阿尔萨汗前辈的尊崇,无形中又高了几分。
只是老先生,您在对待南宗的传承方面,是不是太随意了?
“啊?那我叔祖怎么又回来担任长老会的副会长?”自己爷爷竟然和叔祖关系闹得如此之僵?阿尔达汗还是第一次听说,惊讶的问道。
“真主保佑,阿尔萨汗会长最终重归真主怀抱,这没什么奇怪的。”
“也许……是我爷爷故意这么做的!”阿尔达汗情不自禁为自己的爷爷辩解道。
“也许是吧……”老阿訇微微一笑,似乎隐藏了当年的一些秘密。
事实上,阿尔萨汗能重返穆斯林,也算是大势所趋——东瀛投降,反抗东瀛人的领袖阿尔萨汗成为小镇上的英雄,他的回归,是必然。
至于说阿拉木汗最开始的所为,是不是故意的,已经并不重要。
接下来的谈话,对卢灿的吸引力不大,他将目光落到老阿訇所在的庭院中。
这里的布置,相当雅致,而且,精品不少啊!
石桌上的茶具,就是一套精品老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