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系算是朋友吧?”
“这么说,你还不知道孙培新的事情啰?”
卢灿摇摇头,真不知道。
楚臣突然发笑,晃晃手指,也不知道是不是指着卢灿,“你啊,鉴定时看着精明,怎么连身边合伙人都不调查清楚?”
“你的这位合伙人,可不简单。”
他没隐瞒,将他道听途说所知道的有关孙培新的一切,都告
诉卢灿。
卢灿有些呆,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谭卫东的朋友,孙培新竟然有这么大的势力?这还是那个碎嘴子,唠叨,办事不牢整天开着个破车,带着郑叔他们四处乱跑的孙培新吗?这形象对不上啊?
估计谭卫东也不太清楚他那朋友的背景吧,郑叔估计更不知道。
这件事是好是坏?卢灿直挠头。
从目前来看,应该是好事,他能让源森居家具开业之后,安全无忧。但从长远来看,真未必是好事。卢灿记得台岛有个出名的“一清专案”,对台岛的黑帮巨头,是一次大劫难。和孙培新这种区域堂主级别的人物牵扯在一起,源森居台北店,估计也要被清查。
一清专案是什么时候,卢灿不记得,似乎是死了一个乱说话的作家后不久。
想想脑袋都疼,不想了,这些情况还是让胖叔去琢磨,自己还是想办法应对明天下午的三对三斗亮吧。
“楚叔,这下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了吧。您和两位大掌柜,明天下午帮我看好场子,保证他们提交的物品,与提交的鉴定结论一致就行。”
两人坐下后,卢灿再次邀请楚臣和思源斋的两位大掌柜,帮自己盯住对方,别让他们弄虚作假就行。
至于斗亮,他已经有计划。
楚臣有些无奈的摆摆手,“好吧好吧,我会和两位掌柜的去说。”
裁判的事情搞定之后,卢灿又开口找楚臣借了一套书画修复的工具,还有几瓶配好的白芨胶。要这些什么用?他没告诉楚臣,楚臣很聪明的没打听。
……
回到裴东岭家的小院子,郑光荣已经回来了,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厚重的包裹。这些东西都是应卢灿的要求,去八德楼那边采购回来的,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用。
孙培新不在院子中,估计是找董桂堂去了;裴东岭腆着笑脸,陪同郑光荣、谭卫东他们;阿如和阿多兄妹俩,站在右侧走廊,看着卢灿进院子,都露出担心的神色。
郑光荣则大马金刀的坐在裴家客厅走廊前,板着
脸不说话。
“郑叔,东西都买齐了?”卢灿知道郑光荣很生气,腆着脸问道。
“明天的事情,无论输赢,你立即就给我回家!”郑光荣黑着脸。
原以为这小子懂事了,谁能料到,他竟然能挑出这么大的祸事?四海是干什么的?躲都来不及,他还往前凑!还替裴家把这场祸事,担了!
裴东岭在旁边,有些尴尬。
这件事可以说是因为裴家而起,郑光荣的态度,实际上也有对他们的不满。
这事卢灿还没法解释,能告诉郑光荣,裴东岭一家与我有师门之情?
说了他们也不信啊!
这件事,等明天结果出来后,想必郑光荣的气就能消点。他没法劝,只得低头翻看包裹。排刷、笔刷、砚台、徽墨、宣纸、表黄纸、坩埚、炭熨斗、超薄刀片、挑针、长刀片、蜂蜜、剪刀、滚刷等一系列工具,都齐备了。
“郑叔,您可真够细心的,买得真齐全。”卢灿灿灿一笑,拍了句马屁。
郑光荣没理会他!
旁边还有一个小包裹,卢灿打开来一看,是自己所要参加明天斗亮的三件物品,分别是字画一卷、老珠宝一串、小铜炉一只。
卢灿从画筒中掏出一幅竖轴,一看,嚯,郑叔鉴定功夫有长进啊,竟然买了一幅高奇峰的行书字幅《摸鱼儿》。
高奇峰是岭南画派中的佼佼者、创始人,高剑父,高奇峰,陈树人,简称“二高一陈”。
高奇峰的字画很有收藏价值。
这份行书自己激昂慷慨,包含情感,运笔有棱,算是一幅精品。郑叔买这幅字,估计没少花钱。
对不住了!今天自己要损毁这幅高奇峰行书撰写的字幅,
他挠了挠头,问裴东岭,“裴叔,后院的小房子准备好了吗?炭炉子准备好了吗?”
是的,卢灿准备在真品上作伪。
三件作品都动手脚,不相信对方能全部看出破绽!
字画,他准备揭画!老珠宝,作新!真品铜器,做咬痕!
今晚,他准备全套工具,三件全部“真作假”,明天狠狠扇对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