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很大,很空旷,视野极好。
这座大院的建筑也很漂亮,高挑的木格窗户,透光很好,尖翘的屋檐有着浓郁的江南民居范儿,粗壮的木质屋梁还有立柱,散发着淡淡的柚木清香。
背靠山林,这里并不炎热,时不时还有阵阵山风掠过,让人皮肤一激灵,爽到心底。
院子后面就是山林,直接通往野人山原始丛林,那里曾经埋葬了无数抗战远征军的英灵——杜聿明率五万人进入野人山,最终只有两万人生还,三万铁血男儿葬身于此!
可怜、可悲、可叹、可歌!
在香江住久了,看见那些手持枪械的大院安保,大家都有些不习惯,于是便选择在屋内休息,都没出去转转的意向。
卢灿其实很想出去走走看看,上一辈子听了太多的野人山宝藏传说,如果自己有机会探探,说不定还能发一笔呢。
有关野人山宝藏,他还真的知道点线索。
他曾经阅读过一份野人山日寇藏宝信息,上辈子古伯留下来的遗物中发现的。只是,那时他已经活得胆战心惊,自然也没有经历去探究。
既然上天又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不应该再错过。
不过,这趟肯定不行。去野人山寻宝,必然需要当地势力支持,杨家或者说杨天和是不错的选择,但现在还不是,尤其是双方地位不一致时,那些掩埋的宝藏很容易迷惑人的心智,他们真的要做出什么事情,自己连反制能力都没有。
也许,过两年会是不错的时机。
卢灿握紧拳头,现在的自己,最需要的是壮大实力。
耳朵边还有直升机的嗡嗡声,睡不着,卢灿准备去隔壁陪王老爷子说说话。
卢灿能看出来,王鼎新老爷子还是有些紧张。尽管他已经分析得失,即便这次失败也不会影响纳徳轩的生意,但毕竟会影响老爷子自己的声誉。
因为顶着老爷子关门弟子的名头,卢灿的房间被安排在王老的隔
壁,对面是卢老爷子。
卢灿敲了敲门。
老爷子穿着一身对襟布扣短袖衫,应该是刚洗簌过,手中盘玩着卢灿贡献出来的三个乒乓球极品料子。
昨晚为给老爷子信心,卢灿掏出这三块极品籽料。
这三块料子,一块是玻璃种正绿,有可能达到祖母绿级别,另一块是玻璃种深红,第三块外表黑漆漆的料子,卢灿认为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极品墨翡,要么是传说中的天龙生。
可是玩赌石的都知道,天龙生是新品翡翠,在九十年代新开采的龙肯矿区被发现,其特点是高翠满绿。天龙生是一种新型翡翠,它有着自己的分级方式(一共八级),但最顶级的天龙生依旧被人称之为玻璃种,它的市场价格要高于玻璃种祖母绿。
可是,现如今的龙肯矿区还是一片荒山野岭,这块极品小料如果是天龙生,它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有时间还真应该问问那位“翡翠王”老驴头。
王鼎新老爷子见到这三块已经被摩挲得光滑溜圆的料子后,眼睛再也拔不出来,直接就从卢灿这里抢过去。这不,现如今成为他的保健球了。
老爷子怕卢灿讨要,从昨晚到现在,都有些刻意回避他。
见卢灿的目光盯在手中的宝贝上,老爷子眼睛瞪得溜圆,手腕一翻,倒扣过去。
呃?看不见了吧。
卢灿哭笑不得,人越老性情越小,还真是这样。自己可没有讨要回去的意思啊?怎么还藏起来了?
“老爷子,我来找您商量商量,赌石那天我们怎么配合。”见老爷子堵在门口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意思,卢灿只得主动表明来意。
赌石决标的日子定在四月二十一日,也就是后天。有些事情确实需要提前商量。
“这个啊?哦……你进来进来。确实需要商量商量。”听到是正事,老爷子闪开身让卢灿进门。
这里的住宿条件,要比卡拉格强百倍,每人一个单间,带卫
生间和小客厅的那种。卢老爷子那屋,甚至还有个大型会客室。
这种事情没必要和第三人商量,卢灿拉着王鼎新老爷子,两人嘀嘀咕咕商议半个时辰,确定眼神、手肘、脚尖、面部表情等等暗语,卢灿确定老爷子记住后才放心。
王鼎新现在已经断定,卢灿一身的赌石技巧,神鬼莫测,最起码自己是看不透,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不管了,反正是自家的娃,得利的还是纳徳轩,王家自然会水涨船高。
“王大师,在么?”卢灿正准备离开,传来敲门声,听声音是杨怡。
卢灿拉开门,杨怡笑容满面,对里面的王鼎新点头致意,“休息的还好吗?我六哥想请大师和卢老爷子下去喝杯下午茶,顺便和我们选定的另外两位大师见见面。”
……
宴客大厅在一楼,同样很大,放在饭店的话足以摆设二十桌酒席。
杨天和已经到了,正坐在一张圆桌旁,陪同两位老者叙话,时不时还哈哈一笑。
坐在他旁边的是十三岁的儿子杨胜。他也是看到卢灿的表现后,开始有意识的想要培养自己的孩子。
坐在他相邻的是两位六十来岁的老者。左手位的老者一副长髯,白发,穿着掸邦特色对襟衫,呃,就是王老身上穿着的式样。他对面的那位只能看见侧面,脸型狭长,不是猪腰子就是马脸,很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