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既尴尬,又恐慌,紧跟着追问了一句:“我为什么没后代?”
在焦躁的等待中,十几秒过去,神明人头开口。
“因为你会死!”
“我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
西装男急问,同时开始衡量,以后是不是不进神墟了?
反正现在攒的钱已经够多了。
只是神明人头的下一个回答,就让他呆滞在当场。
“现在!”
整个嘈杂的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现在?
什么意思?
“啊?”
西装男瞬间扫视四周一圈,全神戒备:“我为什么会死?”
神明人头不需要回答了,因为西装男在问完这个问题后,脑袋轰的一声,突然爆开了。
鲜血,脑浆,还有肉糜飞溅,给四周的地板桌椅刷上了一层肉酱!
坐在他附近的宾客也倒霉了,被溅了一身血肉。
“什么情况?”
“是规则污染吧?”
“你们基金会搞什么?”
不少人质问。
虽然这里的人,大多数都见惯了死亡,但是现在这种,还是挺吓人的。
至少给个理由吧?
不然的话,谁也不会心安。
“哦,我忘了说!”
貂阿姨一拍脑袋:“提问的话,需要支付代价,代价的多寡,随着问题的难度增加!”
“抱歉抱歉!”
貂阿姨说着抱歉,但是脸上丝毫没有歉意的意思,反而是看猴戏的幸灾乐祸。
到了这种时候,只要不是傻子,也终于发现出问题了。
死了人,算是大事故了,但是丝毫不见黎明基金会的话事人出来救场,反而还是这个穿着貂皮的老阿姨在那里讲屁话。
“问后代的情况,这问题难度很大,涉及到预言了,因此代价当然巨大。”
“支付了代价,人就死了,那么自然就没后代了!”
“你们就说,这颗神明人头回答的准不准吧?”
貂阿姨抚摸着神明人头的光头。
“fuck!”
“你他妈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还要代价?”
一些脾气暴躁的宾客直接骂了出来。
“来了来了,就是这个味儿!”
夏红药舔了一下嘴唇,没有丝毫紧张,反而很兴奋:“小林子,你就说你是不是扫把星吧?”
跟着你,一准儿碰到规则污染。
林白辞翻了一个白眼。
“哈哈,这次这么多大佬在场,要是咱们十七科搞定了这座神墟,岂不是一下子就出名了?”
夏红药双手叉腰。
“那个老阿姨既然敢来闹事,肯定大有来头!”
三宫爱理眯着眼睛,打量舞台上的貂阿姨:“她要么是黑暗之蚀的人!”
“黑暗之蚀的人没这么疯狂!”
顾清秋否定。
这个恐怖组织的成员,只是想过不被法律和道德约束的生活,他们并不想找死。
“所以只剩下一个答案,这位老阿姨是神明!”
三宫爱理瞄了林白辞一眼。
这小子很镇定,以前肯定见过神明。
“嘶?神明?”
黎茵潼头皮发麻:“她们来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这你就要问她们了!”
三宫爱理调侃:“也许是无聊了,准备开始征服人类?”
樱花妹注意到,顾清秋和夏红药一脸期待,完全没有恐慌害怕的神情,就连那个小鱼人和高丽妹,虽然实力菜的一匹,也不害怕。
这说明了什么?
她们对林白辞极其信任,他身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
面对着宾客们的质问,貂阿姨笑了笑:“我没说的还有很多。”
“比如这颗神明人头一旦开始回答问题,它就要把看到的人的问题,都回答完,所以,下一个谁来?”
这种事,肯定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的,于是会场中,瞬间死寂一片,一些谨慎的人,甚至呼吸声都轻的可怕。
总之不发出一点动静,不让神明人头注意到。
“要是没人主动,神明人头会点名的哦!”
貂阿姨提醒。
果然,不到一分钟,神明人头突然睁开了眼睛,它目光所过之处,宾客们都低下了头,甚至还有人往座椅下钻。
即便是前三排的大佬,都有人这么干。
毕竟丢脸总比丢命好多了。
当然,也有大佬稳坐钓鱼台。
奴隶主回头,看了林白辞一眼。
林白辞一行依旧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讨论着,这让奴隶主眉头皱起。
这种状态,不是疯子,就是强者!
自己的儿子惹到了这种强者,
死的不冤。
神明人头的眼珠子停了下来,看着西边。
唰!
西边的宾客们,都在往旁边躲闪,其中一个穿着露肩礼服的女人,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因为神明人头和她对上了视线,人家看的是她。
“我……我……”
露肩女嘴唇哆嗦。
“提醒一句,神明人头的耐心有限哦,让他久等的话,你的脑袋就会……”
“嘭!”
貂阿姨做了一个炸开花的手势。
露肩女看向同伴。
同伴也不知道怎么办。
“问它一个简单的问题!”
大萨满的声音,传进了露肩女的耳朵中。
“对,简单,支付的代价应该就少!”
露肩女恍然大悟:“我……神明大人,请问我今年多少岁了?”
众人默默地关注着。
时间静静流逝,十几秒后,
嘭!
露肩女的脑袋突然炸开了。
无头尸体双腿一软,倒在地上,鲜血从颈腔中流出,染红了她身上的礼服。
“他妈的!”
“她为什么会被杀?”
“这种问题不行吧?”
宾客们嘀咕,赶紧分析原因。
“哪怕只剩下一颗头,这也是一位神明,你问这种问题,是在羞辱它吗?”
貂阿姨无语至极:“居然连自己的年纪都记不住,那还不如去死!”
“看来问简单的问题不行!”
夏红药思索什么问题是最合适的。
“林君,你怎么看?”
三宫爱理虚心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