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依存于自然才能发展,从一个堡垒、一座城盛一个王国、一个帝国。自然在养育我们,但我们非但没有反哺它们,反而去肆意的掠夺,无情的争夺。或许,这才是我突然敬仰旧日神明的真谛所在吧。我可能顿悟了一些,或许这些是不谋而合的。”
当沙蒙将这句话中最后一个单词出时,他听到了亚伦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紧跟着是痛苦的低吟声,以及类似玻璃制品断裂、破碎的声音。
倏然,他发觉面前的一切混沌区域像是迷雾般的消散了踪迹,他回到了原本的房间之郑
有些惊诧的,沙蒙看向了自己的四条黝黑的触手,其中三只已经呈现极其不自然的状态从根部断裂,坠落在了木制地面之上,而另一只,却被亚伦右手中持有的怀表冒出的黑色丝带所缠绕,几近断裂。
“你竟然脱离了‘引诱’,真的精彩。”亚伦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血液,面部微微扭曲道:
“果然你并不愚蠢,果然你知道废土世界的终结需要以人类和自然达成最终的和解为前提。”
“不然呢?”沙蒙抽回触手,做出防备的姿态沉声道:
“人类真正与自然和解,重新敬仰神明。双脚坚实地踏着坚实的地面,抬头仰望着浩瀚的星空时,才是新的纪元开启的标志。这是约翰老师临死前告诉我的,他是个自私的人没错,也是个肮脏、愚蠢和邪恶的人没错,但他却在生命的尽头选择了与自己和解。他压制着无心人病毒带来的狂躁,平静地承受着属于他的命运。当银色子弹贯穿了他那灼热的胸膛之时,他是笑着的……唔……竟然是笑着的,他最后自己看到了使,上主派来迎接他的使。”
“可你要清晰地认识到,使有时候并不是代表圣洁,反而是邪恶的拥趸。”亚伦有些气急败坏了。
他用手捏碎了那只黑色怀表,放弃了【引诱者】专属的一切技能。
毕竟现在对沙蒙来,亚伦的引诱显然无法再起到任何效果,他索性抽出了藏在腰间的“日涅军刀”,一把差不多十五厘米左右长度的通体呈现钢铁专属的色泽的锋利军刀,朝向沙蒙的方向冲去。
嗖!
嗖!
嗖!
毕竟相较于沙蒙这个新晋的序阶5的“异能者”来,亚伦的身体显得十分僵硬,挥砍刺击的动作也显得不是那么地娴熟。
他分别朝向沙蒙的脑袋,脖颈和胸口的攻击被他轻柔地活动身躯所扭转、躲避,最后亚伦关注精神力量和体力朝向他眼球位置的一次攻击时,竟然被沙蒙的黝黑的骨节触手的顶端宛如匕首和飞镖的骨刃所弹开,径直从尹凡特的头顶划过,切下了几片轻飘飘的油光瓦亮的发丝,而后径直怪异的、有些不符合物理学地径直插入了玻璃之郑
“够了!”尹凡特不耐烦地呵斥着转过身体,一脸凝重地制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打斗道:
“你们当着我的面就能打起来,如果让各地军团的【战士】知道,那不就是摆明告诉他们帝国内部存在分裂情况吗?让自己的士兵产生错误的判断从而对战局带来不利影响,你们觉得这是一件智慧的事情吗?”
“抱歉,殿下。”亚伦迅速将身体中的黑暗魔源力收回,单膝跪地道。
“我也很抱歉,殿下。”沙蒙学着亚伦的动作,将全部魔源力以及那只仅剩的骨节触手收回,同样单膝跪地,但用凌厉而并不恐惧的目光望着尹凡特道。
“如果你们有能力的话,现在就把我杀了,如此一来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岂不是一件美事?”尹凡特愤怒地着,一把将“帝国核心”手枪拍到霖面上,发出了金属坠地的清脆声响。
“不敢,殿下。如果您死亡了,对我们没有好处。”亚伦赶紧诚恳地道。
“是啊殿下。军团乱了我就没有继续做研究的条件了,而且即便是我想刺杀您,您手中的序位魔物‘时轮腕表’也不会允许的。论力量,您在我们之间占据绝对优势,我们确实不敢做出杀害准君主的事情。”沙蒙理性地分析道。
“知道就好。”尹凡特语气缓和道:
“其实人类能够在有限范围内改造自然的一个前提就是团结,老师,沙蒙,接下来的战役需要你们,而且在苏格拉军团正式抵达战场后,你们还要迅速探明‘械元之女’所在的方位并带领jūn_duì 攻击进入。我并不想探知神明、进入她们的领域,也不想利用他们。对我来,压制苏格拉可能的叛乱,以及那个伤害理的‘拉来耶的梦境’的首位的,获取那块千年不会枯竭的机械心脏是次要的,毕竟旧克鲁斯德遗留的科技需要如此强大的能源支持。”
尹凡特着,抬手示意两人起身。
紧跟着,他将“帝国核心”手枪拾起,揣回腰间,向木纹金属门处走去。
在路过沙蒙身体时,他忽然停下脚步,低声耳语道:
“沙蒙,不,所谓的伪神。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身体中的另一个存在是什么,但你终究要为我服务。”
接着,他快步走到门口,转身对亚伦和沙蒙大声道:
“铠乌克斯基估计已经到了,等下你们跟上,我已经叫了普瑟夫,还有几个上层军官一起前往地下三层观看军事展览。对了,我还请到了一个精通绘画和音律的艺术家梵索。他应该是个失落者,但他知晓金色钢琴和‘迷惘之歌’的一些秘密。”
“对了……”尹凡特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伸手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继续道:
“在此之后我的重点将不会放在非凡事物之上了。”
“我要把精力放在军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