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十二连忙下达命令:“都呆在车里,谁也不许下来!”
他身形快速移动,手枪不断开火,每开一枪必然倒下一个敌人,对于敌人射来的子弹,他身形微动就避了开去。
这货躲子弹主要是怕被打坏衣服,剩下那些打向他脑袋的子弹,都被他像赶苍蝇一样随手拨开。
幸好是晚上,要是这一幕被人见到,恐怕事后他也得被有关部分拉去研究研究。
枪枪不落空,眨眼之间就打光两个弹夹,二三十敌人,转眼就剩下四五个还站着的。
那些人见状不好,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撤’就要转身逃走。
华十二哪能让他们跑了,他弹夹打空,也不好从储物间空里取,怕时候调查起来有什么罗乱,索性跑到倒下的同志身边,用脚尖挑起掉落的手枪,抓起来就继续开火。
这一次他开枪不再以击杀为主,专打四肢,准备留下些活口,方便组织上事后调查。
,再次打空了一个弹夹,敌人死的死伤的伤,全都失去了反抗能力,枪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华十二用二郎神眼,朝四周扫描了一圈,发现没有隐藏的敌人,这才大喊:
“我是华十二,危险解除,再说一遍,危险解除,查看伤亡情况!”
他说话的时候,快速走向车队前面跑去,刚才战斗打响,张科那边一个命令都没发出,有些不对劲,他得过去看看才能放心。
到了前面,华十二瞳孔一缩,就见地上倒着四个人。
张科和与其同车的冲锋枪手贾得宝,都倒在血泊之中,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干事,应该是下车要帮忙移开障碍物的同志,也都中枪倒地,这四个人看样子都活不成了。
后面车上的保卫干事跑了过来,汇报情况,后车包括刘友发在内,有三个干事挂了彩,但都没有生命危险,见到张科牺牲,报信的干事忍不住哽咽出声。
华十二看了一眼张科他们的中弹位置,眉头微蹙,朝后面喊道:
“注意警戒,头车司机呢?”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师傅,一脸惶恐的走上来:“领导,我就是头车司机!”
刚才过来报信的干事,连忙擦干眼泪,给他介绍:
“华科长,这是车队的老梁师傅,是咱们厂里的老人了。”
华十二点了点头:“梁师傅,你不用害怕,说说当时的情况,张科怎么受伤的?”
梁师傅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就介绍起当时的情况:
“我们发现道路被石头堵住了,张科当时叫我在车上,他和小贾下车查看情况,然后又叫后车的干事过来帮忙搬开石头,结果刚开始搬,两边就有人开枪,将他们都打倒了,我害怕就在车上趴着没下来.”
华十二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你说敌人是藏在道路两旁,伏击了张科他们?”
“是,是这样的.”
一旁的保卫干事也点头:“没错华科,敌人埋伏在两侧,突然开火,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华十二没有理会那个干事,而是看着梁师傅,眼神冰冷:
“那为什么,张科他们是向前倒下,背后中枪?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他们弯腰去搬石头的时候,有人在他们身后突然开枪,那个人就是你!”
梁师傅神色大变,猛然身手拔枪,动作利落至极,几乎一瞬间就拔枪在手,其展现出来的迅捷,显然训练有素,并不像表面那般唯唯诺诺的样子。
可他快,华十二比他还快,随意一伸手,已经将枪夺了过来,然后一脚将这个老梁踹倒在地。
梁师傅脸若死灰,忽然两腮一鼓,华十二一脚低扫过去,踢在其下巴上,直接将其下巴踢的脱钩,然后朝一旁干事吩咐:
“绑起来,检查他的牙齿,看看有没有毒药!”
几个干事也看出不对,冲上去就将梁师傅五花大绑,然后检查其口腔,不一会弄出一颗假牙来。
华十二检查了一下,发现这假牙不知道是用什么骨头制成的,上下两层壳套在一起,其内中空,藏又不知名的药物,估计是剧毒。
只要使劲咬合,给予一定压力,药物就会溢出,达成自杀的目的。
刚才要不是华十二反应快,这个老梁八成已经服毒自尽了。
老梁此时一脸死灰,闭目不语。
华十二当即命令:“把他嘴塞住,派人看守,咱们可能抓到一条大鱼!”
几个干事纷纷点头。
华十二把张科和三个牺牲干事的尸体装在车斗里面和零件箱子放一起,抓到的活口也都带上,这才搬开挡路的石头,让车队继续前行。
老梁这个司机虽然被抓,但剩下的保卫干事里,不乏会开车的,丝毫不影响继续上路。
华十二下令让赵师傅的后车上前面来带路前行,怎么也不能在荒郊野外逗留,必须尽快赶到安全地点才行。
再次上车出发,赵师傅和受伤的刘友发,都一脸感激的道谢,刚才要不是华十二,他们两个可能已经完蛋了。
华十二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自己同志,不用多说!”
两人想到之前他们怀疑华十二是靠关系上位,还阴阳他的事情,都是一脸惭愧。
车队又开了半个多小时,到了高碑店,华十二立刻找到派出所报案,同时请派出所的同志,帮忙让伤者就医,然后打电话给厂里,汇报情况。
厂里的命令是他们原地待命,稍后会有支援赶到。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几辆军车赶到,应该是高碑店这边的驻军,来人先询问了事情经过,接受了俘虏,还有两辆军车朝之前枪战的地点而去,应该是查看华十二汇报的事情,是否属实。
弄完这些琐事,这才护送他们前往保定机械厂。
接下来几十公里的路程,有了军车保护,自然一路平安。
车队到达保定机械厂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与此同时,保定白寡妇家里,何大清卧在病榻上,一脸忐忑的看着坐在对面,脸色不好的白寡妇和她的两个儿子。
“小白啊,我这病没什么,过两天就能好!”
白寡妇沉默了一会,声音冰冷:
“老何,你别骗自己了,你说这话自己信么?这两天又不是没给你看病,花了几十块钱,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
何大清嘴唇有些颤抖:“怎么查不出来,医院那个杨主任不是说了,我这可是那什么管狭窄,压迫坐骨神经,动个小手术可能就好了么!”
白寡妇这次干脆冷笑出声:
“动手术?说的轻巧,我打听过了,要五百块钱,手术之后还不一定能好.”
何大清连忙道:“咱不有钱么,我来保定就带了三百多块,这些年又攒了不少,五百不算多啊!”
这次白寡妇都没说话,她两个儿子就不干了,大儿子直接发火:
“钱都给你花了,我们怎么办?我们还要不要娶媳妇?”
小儿子附和:“就是,都说了不一定能治好,浪费这钱做什么!”
何大清都气哆嗦了:“你们.,你们.,那都是老子挣得钱!”
“好了,都别吵!”
白寡妇发火了,不过不是冲着自己俩儿子,而是冲着何大清:
“这些年我给你洗衣做饭,可没少照顾你,那些钱都是我们该得的,你现在瘫了,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子女,还想让我儿子伺候你吗?”
“我决定了,明天就让人把你送回京城,你亲儿子,亲女儿,照顾你想来会更加用心,就这么定了!”
何大清眼睛都红了,当初他不顾子女和白寡妇私奔,如今瘫了,还哪有脸再回去让儿女照顾,他朝白寡妇怒吼:
“小白我对你什么样,你应该清楚,我连子女都抛弃了跟你来保定,你不能没良心啊,还有你们两个小崽子,老子自己都舍不得吃,好吃的都给你们,就养了你们两个白眼狼!”
大儿子冲过来对着何大清就是两个嘴巴子:
“你是谁老子?当初我妈跟你我就不同意,是你死皮赖脸跟着来保定,你这样是你自己活该,再敢骂我一句,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何大清伤心至极,看向平时柔情蜜意的白寡妇,可对方却脸色冰冷的转开头去,全当没看见她儿子如何对他。
此刻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在何大清心中滋生,他终于看清了白寡妇的真正嘴脸,可好像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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