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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担心跟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有了印证,马上出了门准备去找人,才到了村头的功夫就看见有人在议论,说是那山上怎么有人在放火呢?
那天下着雨,在村子的西北面那座小山坡上,依稀的可以看见一个人影蹲在地上,旁边是阵阵青烟正在往上窜,查斌一看,得了,那小子怎么跑那里去了!那正是他们一直分配着的待开垦的玉米地,查斌一边按耐住情绪跟众人解释道:“烧灰下肥料,你们看这小子一准是知道早上开会他没去成,现在反省自己冒着雨上山劳作去了。”
被他这么牵强的一解释,其它人虽然心中有些怀疑却也随着他们去了,毕竟是年轻的知青,可能人家觉悟就是有那么高呢?
冲上山头,胖子还在原地磕头呢,地面上一大圈儿还没烧完的灰烬,那蜡烛也点着,长香也插着,但都因为下雨,早就已经是熄灭的状态了。
“石头!”查斌喘着大气抹着嘴边的雨水道:“干啥呢!你在这里干啥呢!”
胖子撅着自己的那肉腚子也不搭话,一个劲的在那磕头,嘴里叽里咕噜的完全说的不知道是什么。查斌心里有些气愤,上前就照着他的脑袋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胖子一个趔趄往前面的土堆里一趴就再也没起来过。
被送下山以后,胖子就开始发烧,这春雨最是伤人,那个年月,虽然他怀疑胖子是中了邪却也不敢说,谁敢在家里搞跳大神的事情就无疑是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头推。没法子,屯子里的土郎中也请来了,那时候缺医少药,只是给开了几粒退烧的,吃下去还是不管用,半迷瞪着个眼睛,白的地方比黑的多。自从回了家,他就一直在说胡话,他是四川人,可嘴里讲的却又不是四川话,也不是东北口音,哪哪得都听不清,叽里咕噜的闹个不停,隔一段时间还会抽搐,一抽搐就在**上坐起来把牙齿咬得很紧,眼珠子瞪得老大,搞得像小白那样胆子小的根本都不敢看。
苗老爹也没闲着,给他弄了不少草药,可药压根又灌不进去,只要有东西塞到他嘴边要么就闭嘴,就算是撬开了牙关不一会儿就给吐出来。一直折腾到了天黑,谁也没个心思,看着胖子那副受罪的模样,查斌铁了心打算要试一试自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