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蹊跷了,明明是他叫自己来帮忙的,又把这摊子事扔给了自己。难道说他是怕查文斌看出来自己布的风水局有问题,仅仅是怕出丑嘛?若真是如此,孔老大既然和他相识又是花钱请回来的,没有道理来摆上孔老大一道啊。
事到如今,查文斌也只好实话实说了,他看今晚上人也挺多,就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伙儿听我说,各位长辈、叔叔伯伯,婶婶嫂子,大哥大姐。孔大爷您请的那个先生估计是有事先走了,我呢这边有个事情想说一下,因为这坟不是我选的,我怕以后万一孔家走的不顺会把事情怪到我头上。”
他这话一说,别人心里那就是咯噔了一下啊,尤其是孔老大,那脸当即就拉的老长,莫不是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大侄子,你莫要有忌讳,这都是熟人,有话直说。”
“那我可就说了,这坟朝向不对,要是就这么葬进去,别的我不敢保证,至少祖上不会有庇佑,至于会不会出麻烦那就看以后了。这个墓门的朝向要是向西北方偏个几度,面向乾位,至少还算是个吉利,不过因为这坟您又是找高人瞧过的,晚辈只是凑巧过来帮忙提个醒,怎么拿捏还得孔大爷您自己做主儿。”
这个结果是孔老大万万没有想到的,也更是现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刚好胖子那张嘴又是欠,冲着孔老大就讥讽道:“胖爷一眼就瞧出那是个江湖混混,你这老头好不识货,定是被人花言巧语骗了钱财,哈哈……”
孔老大那张老脸这下是彻底绿了,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干脆扑向那那两口棺材抱着就嚎啕大哭啊:“爹啊娘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您二老显灵告诉我可怎么办啊。”
别的人也都说啊,要不小伙子,你就好人做到底给想想法子吧。其实查文斌刚才那一套流程下来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服的,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些个规矩现在懂得人是真少了,查文斌那做的是有模有样,滴水不漏,不少人都开始盘算若是以后家里有个什么事儿就去找这个年轻人办就行了。
被人扶起的孔老大哭哭滴滴的又到查文斌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侄子,叔这事儿你看要不你给拿个主意算了?”
查文斌实地勘察了一下,这坟要改恐怕得几天得功夫,棺材出了土又是不能见光得,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地方把它放起来。
“这样吧,您一会儿找个地方把棺呢先收着,上面记得要用黑布盖着,下面要用长条大板凳架着。板凳腿又要放进脸盆里,盆里又要放着水,这样棺材就不算二次入土缓几天也没事。我呢等会儿把要改动的地方方位都告诉你们,你们找人去施工就行,改好了我再来给下土都没事。”
见查文斌答应了,那孔老大也是感激的很,默默地又掏出一把钱来,不过这回查文斌是真的拒绝了,连同胖子那也吃了他一个白眼。他这个人对钱财看得比较单薄,道士做事收个香火钱那也是应该的,可他觉得已经给过一次就够了,这回是坚决不肯再要。
不过那棺材要放在哪里呢?这孔老大可就犯难了,这俩玩意虽说里面是自己爹妈,可抬回家那是万万不可的,过去吧还有义庄,可现在哪里还有那地方。思来想去,整个洪村适合放这两口棺材的只有两个地方:那座大庙还有便是大会堂!
大庙这个地儿刚一被提出来就被查文斌给否决了,那地方邪门的要紧,而且几年前那档子事儿洪村里还有不少人是记得的,当时也是这个小年轻。就因为那事,大庙那附近至今只要太阳落山就没人敢再过,平日里孩子们都被再三嘱咐,上哪儿玩也不敢上那里。
而另外一个地方大会堂,那反正是村里的集体东西,这么些年都又一直空着,说荒废吧也就那样,估摸着他孔老大出马跟支书打个招呼最多一条烟的事儿。
“行,那就先搁在大会堂吧,几个小兄弟辛苦,我孔老大绝对不会亏待大家的。”说着一边散烟一边又差人把棺材往山下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