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有时候挺管用,起码在道士的眼中是个好玩意,这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能否认它至少在某些地方确实挺玄乎的。比如开棺的时候,叶秋还是先给那口棺材上了香,查文斌在一旁说道:“人有箭骨肉相连,地府幽冥走一圈,留下骨骸棺中放,五脏六腑自己圆。”说罢就往那棺材头上撒纸钱,连撒三把过后,查文斌绕到那棺材的一侧又说道:“头是头来脚是脚,头角四肢留得全;吉日良时天地开,棺翻尸面圣人来”说道这里,他突然大喊了一声:“敢有不服,剑下丧亡,天师道宝,神鬼难防!”
这家伙一嗓子吼的我立刻顿时脑洞大开,一个激灵端着五六半不敢大意,那查文斌此刻就和托塔天王似得把那大印翻在手上,一手拿剑,一手拿印,一身正气好不威风。叶秋得到查文斌的眼色后把手轻轻往棺材上那么一搭,我知道这东西都是有榫头镶嵌的,可这家伙不知道是什么鬼胎,只是双手往上一抬,然后“嘎嘣、嘎嘣”,一阵阵的断裂声从就如同鞭炮一般响起,原来他就是这么开棺的。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哐当”一声,棺材板被飞了过去,他和查文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路数。若是查文斌是个如庞统般的军师,那他便是如同赵子龙一般的武将,此人的单兵作战力强的让人发指,棺材一开他二人像是事先说好了一般一人扯着一头捆尸索。那“捆尸索”通体黝黑,跟那墨斗线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同的是它用的是马尾参合上等亚麻,再在加上朱砂、糯米、黑狗血混合而成的墨汁里头浸泡许久,手工搓制而成。每隔七寸之间用一枚铜钱相连,共计有七枚铜钱相串,这东西可是个老物件,当年马肃风就是用这个当作自己的裤腰带使。
这捆尸索往棺材上一搭,二人一面扯着一头死死贴住棺材,只剩我一人还能腾出身手,于是这家伙我便抄着五六半朝前跨了一步。就是这一步,人离着那棺材还有两步远呢,“嚯”得一声只见一个背影从棺材里猛得坐起。他二人手上皆是绳索也被这一股力量给冲得七晕八素,查文斌的虎口当即就被震裂,二呆那边还好不到哪里去,手掌心怕是已经给拉花了。
接着,一身金甲的那玩意双手一探,这家伙给我吓得当即扭头就想跑,那指甲真跟香港片里似得,五根手指全和尖刀一样。那手背上没有半点肉,只剩下干瘪的皮肤和清晰可见的静脉,黝黑无比。我这一转身心想不对啊,我这是来干嘛的?再回过头去看,那东西和他二人之间正在那博力气呢,捆尸索拦在它胸口,它好像有些忌讳吃痛,只能挥舞着双手往两边乱挠,几次我看查文斌都被险些抓住,再这么下去指定扛不住。
我抬手就起五六半,这不过就几米远,我几乎就是顶在那东西的脑门上,玩过五六的人都晓得这玩意的杀伤力有多大,就算是个小孩你教他半天他也能一百米给你打个八环出来。我端起枪来“呯”得就是一下,只见那东西的后脖子处一阵血肉横飞可还在那凶悍着,我见这东西对它有效,喜不自禁的又给来了一下,这一枪过后直接把他的脖子给打掉了一半顿时就往后倒去。
就在这时,查文斌手中的捆尸索一松,二呆顺手一收,又再换手从那东西的后背处把绳索给绕了过去。这绳索设计的巧妙之处就在于每个铜钱之前都能起到锁扣的作用,这不它绕着那金甲一转就给缠上了,二呆顺势往回一拉,那东西被“哗”得一下又重新立了起来,这时候那柄黑色的寒月已经出手了,二呆一手拉进,一手刺出,两股力量在接触的那一刻犹如切豆腐一般就穿透了铠甲,当我看见刀刃穿透而出的那一刻,我庆幸自己那一天打开他的棺材时他没有对我使出这一招。
就这么的,这个会“坐”起来的尸体硬是没坚持到一泡尿的功夫就没了,查文斌第一次破天荒的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心领神会的说道:“这些老古董们怎么会想到在他们千年之后还会有一种东西叫做枪,不信你问问它,枪子好吃不?”
和被叶秋弄死的那具类似,这也是一个身穿铠甲的粽子,只不过在它的身上没有发现血灵芝,它也没有武器。棺材里除了尸首之外就只有一只小拇指长短的铃铛,这铃铛看着就有些年头了,表面泛着一层绿色的铜锈,而更加奇怪的是铃铛内部没有铜舌。
查文斌没有去在意这东西,他向来对陪葬品是无视的,因为他认为那是属于亡者的随身品,若是取了怕会有招致不干净的东西。倒是叶秋附身下去,当他拿起那玩意的时候,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好像颤了一下,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枪可以打击僵尸,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对于查文斌而言,在他一贯接受的信息里桃木剑、黑狗血、黑驴蹄子才是克制僵尸的看家法宝,因为他接受的是最传统的道教法门。几千年前的先人们发现自己手中的兵刃无法穿通僵尸的胫骨,于是开始从五行相克之中另寻他法,只是这些东西再强悍它能敌得过现代子弹嘛?
我吹了一下枪口学着当时电视里流行的西部牛仔道:“不要崇拜我,我不想做你的英雄。”
不过有了这一出他们两人也是信心大增,这一举也变相提高了我的地位,既然枪可以打烂血尸的躯体,那么我们三人只要如法炮制便可。那时候的我们还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兴奋,殊不知早在很多年前,摸金校尉们就已经拿着盒子炮开始和粽子们开干了,时代是在发展的,任何旧社会的牛鬼蛇神都会被*接班人手中的钢枪所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