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宛若涌动的情欲,拨乱她所有目光黏住他的身影。
他手指插湿漉漉的短发往后梳,肉眼,是男人一身性张力的资本,欲感波澜壮阔的浮荡。
林烟衣裳不整,有浴巾裹住肩头,在他怀里弱得像奄奄一息的雏鸟儿,抽抽啼啼。
尤璇捏紧手里的伞柄,扭头落荒而逃。
目睹自己深爱的男人宠别的女人,多么痛苦的事,非逼自己去看,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攒了多少心如刀割的眼红瞬间,硬生生咽下。
闵行洲女儿4岁生日那天,尤璇买了回纽约的机票。
那个女孩才是最幸运的,不用像她,不用像方潼,不用像林烟,全都体会过闵行洲的花心凉薄。
他好疼女儿,疼得她都想和闵行洲也生一个。
她和他的女儿一定很漂亮亮亮,万众瞩目,有他所有的宠爱和包容。
终究是梦。
梦里想一想罢了。
闵行洲陪他女儿挑礼物的时候,还是措不及防撞面。
矜贵的闵行洲,只是于人群之中淡淡看她一眼,就令她失魂落魄,转身眼睛酸涩得不行。
都不知道该过去多少年,如何能忘记闵行洲。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那句话不假,得不到的才够心痒,够骚动。
男人心中的红玫瑰,是骄傲的,是热烈的,是张扬的,是带刺带毒的。
是红玫瑰永远不要低头。
低头就成蚊子血。
很廉价。
也碍眼。
偏她爱闵行洲,爱得疯,爱到无可自制,情愿丢掉自我。
今年的世界国际商务研讨峰会,她知道闵行洲一定会出国来纽约。
易利顷约她喝酒,她鬼使神差地出门逛逛。
她真可怜,没遇到闵行洲。
如今的财阀闵行洲身价稳居福布斯榜首了,行踪更是是成为机密,就连航班,除了闵太太谁也不知道,就怕他出什么事,他一旦出事,经济可就事大。
再后来,他又出国来纽约。
才狼狈遇见他。
尤璇掩盖自己的狼狈,硬生生藏住对他的思念,声音迟钝,“你好。”
他略微看她一眼,笑也不是笑,径直走进trump大楼。
她轻轻嘲笑自己,“闵行洲果然不要阿璇了。”
闵行洲似乎没听到,没回头。
连保镖都没再开口喊“尤小姐”三个字,而是“太太,您慢点走”。
原来,林烟也跟闵行洲来纽约,可不,正捧着冰淇淋站在那儿平静地看着她。
太平静,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林烟那样子,毫不在意。
再后来,尤璇放弃追逐闵行洲。
闵行洲有资本有底气浪,但绝不爱吃回头草。
腻。
懂吧。
易利顷未婚,可笑,她也不嫁,有个外国男追她好久。
除了健硕的肌肉,没一点入她眼。
尤璇给他掰手指头,“我可是有很多前男友,你知道吗,看上我什么,是我穿得性感还是红唇太鲜艳?我明天不涂了。”
能看上她什么,她心里明镜似的,都是以爱为名,想玩玩而已。
睡够就三观不合我配不上你我们分手。
她可不玩这些了。
都不是什么高级手段。
人生太短,短到和闵行洲的过去都来不及爱个够。
又太长,长到忘不掉。
她戒烟戒酒,不想老是生病,不想比闵行洲先死。
她倒要看看,闵行洲能爱林烟几年。
那位方小姐脱离得真快,比她清醒,方小姐早已经嫁去京都了,对象是方小姐真心喜欢的,并不是联姻对象。
据说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公子,还是位有名气的画家。
怎么到她,就出不来呢。
许是闵行洲太好。
看看,老天都在惩罚她了。
罚得她生不如死。
人嘛,心思要正,有再多的偏爱也不要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