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解西服,丢给袁左。
袁左识趣,默默转身离开,关上房门,双扇门外的lcd显示屏切换成勿打扰模式。
有客人路过,一眼就发现袁左手里的黑色西服。
闵行洲的西服,太容易认。
“闵先生呢。”
袁左面无表情,“七爷忙,您去宴会厅稍等。”
客人又问了句卫生间怎么走,袁左带到楼下的房间。
没人再过来这个地方打扰。
休息室里安安静静。
男人靠近林烟,拥她入怀。
这几年,小吵小闹偶有,都是闵行洲捧在手心哄,林烟在闵行洲面前,性子变得越发受不得一点委屈。
一点都不行,完全诠释何为‘恃宠生娇’的最高境界。
她又埋避孕针,算算日子,又失效了。
林烟转身,杯口敬向闵行洲,“尝尝?”
他缓缓吻进她颈脖,他最喜欢她那根薄薄的血管,软,糜艳间,极易挑起男人破坏它的冲动性。
“老婆。”
林烟抑制不住后仰,“嗯?”
身后圈抱她的男人声音含笑,“你辛苦怀的,他们的未来都听你的安排。”
别说闵家怎么决定,闵家都是闵行洲说了算。
林烟放下手里的红酒杯,静静看着落地玻璃窗里的投影。
他宽阔的身躯裹得她严严实实,被他吻过的地方,肤色蹭起一抹娇红。
她一身玫红色的抹胸礼裙,玫红在她身上丝毫不显俗气,反而成熟有韵态,身材比例更娇,可娇里更多的是贵。
岁月的洗礼,没褪去她身上半分娇媚,只是常年和老太太去寺庙烧香礼佛,她身上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淡然贵妇态。
万事看开,面露真假微笑。
气质很矛盾,偏又能轻松碾压屋内华丽璀璨的装潢。
太子爷养出来的,让她无忧无虑站在权利巅峰,越有财阀贵妇的高姿态。
“要不….”林烟又问,“我们再要一个宝宝好不好。”
他一挑眉稍,“什么目的。”
林烟,“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宝宝,没有家业,没有负担。”
闵行洲没舍得给她再怀一次,“司臣多疼你。”
“司臣要去宋家。”她眼底惆怅。
闵行洲蹭了蹭她软软的小耳垂,“你答应?”
林烟说,“给司臣自己决定。”
她要是说不让两个孩子沾边他闵家的家业,行啊?这不是她所能决定,也无法干预两个孩子的未来。
闵行洲没说话,压在她肩膀,缓缓阖眸睡。
林烟静静抿酒,不为所动,任他靠在身后,彼此徐徐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窗外的世界都是霓虹闪烁的繁华,浓烈又奢靡。
窗里的他和她,疲倦感席卷他一身。
他和她已经四天不见面。
闵行洲忙,哪能天天陪她在家,时不时出国,一走就是四五天,最长的一回是十天。
好一会儿酒杯见底,林烟两根手指勾下酒杯把玩。
身后男人暗哑的一声落在她耳蜗处,低低靡靡,“怎么变得爱喝酒了。”
“夜晚好入睡。”林烟说。
闵行洲掀开眼眸,在落地窗里的投影里与她对视,“有什么事压你睡不着。”
林烟眼睫一垂,轻轻笑,“你不在家的时候啊。”
他手臂圈紧她纤瘦的腰腹,这一下有些用力。
“怨七哥,不能天天在家陪你。”
“不怨。”林烟转了转脑袋,盯他高挺的鼻梁,“七哥又不是普通男子。”
他问,“那我在你心里怎么样。”
林烟看了他好一会儿,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