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抬眼望去不远处,男人正站在马厩边和下边人交代什么,夜色无垠无边,猩红的烟苗夹在他指尖缓缓燃烧。
她嘟囔了一句,“他怎么又抽烟了,今天第几根?”
袁左慢慢伸出一根手指头。
就一根,他昨天前天基本不抽,偶尔才用一根解解瘾症。
林烟悄悄走到闵行洲身后,伸手蒙住他的双眼,“这么晚,回家了。”
闵行洲掐灭烟头,任由她撒闹了一会儿,才回头和她回城堡。
长长一条水泥路延伸,四周都是牧场,并没有街灯,太讲究的童话夜生活。
袁左提着法里奥夫妇给的小油灯照明,三具身影被灯光拉成。
回城堡路特别远,林烟小姐偏偏爱走路,因为空气舒服。
她唠唠叨叨,闵行洲也不说话,说了她也听不见,要么点头要么摇头不赞同她说的。
然后,她突然扭头问,“七哥会陪我面对的,对吗。”
闵行洲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希望是谁都可以,都可以陪你去面对。”
说得好像是易利顷,他都认了。
林烟笑着松开闵行洲的手臂,轻轻跑在前面,“那我们去柏林吧。”
没有犹豫,柏林这个时候刚好下雨,林烟收拾好,跟随闵行洲坐上漂亮的绿皮火车去柏林。
林烟一路都在打瞌睡,闵行洲开视频会议,国内已经是大白天。
林烟时不时黏着闵行洲的胳膊,迷迷糊糊,“我喝水,七哥。”
会议中的汇报声突然停止,闵行洲放下手中的钢笔。
一伙高管瞬间齐齐抬头,能看到画面。
总裁眸光藏着浅浅的倦意,起身拿水杯去装水,不过两三秒,画面已经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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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没断开,那道娇柔的声音依旧传来,如小兽不安地呢喃哀鸣。
“我要冰的,喉咙太渴了。”
“七哥,你睡不睡觉。”
男人低沉压抑的嗓音幽幽响起,“乖,我工作。”
她揭开身上的毛毯,懒洋洋地伸手,“抱抱…我怕冷。”
男人吻在她嘴角,低低哂笑,“好,七哥抱。”
传来轻轻拍背的声音,众高管根本看不到那位的林烟小姐在哪里,声音娇得,难怪和总裁纠纠缠缠那么久,总裁身边的女人还是她。
哪个男的不被这样的纯情漂亮白兔套住。
这只白兔会讨宠,那位不可一世的傲慢男子偏偏爱好吃她这套。
“七哥很忙吗,晚上先休息好不好。”
他低声,“不忙,一会儿就处理好。”
过去三十分钟,闵行洲做好一切才回到镜头前,汇报声继续。
结束之余,徐特助忍不住问,“总裁,您什么时候回国,副董他母亲住院也挺忙。”
闵行洲没答复,合上电脑,拿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路过那张床,他看了一眼正在睡觉的女人,打开门去车厢外抽烟。
农场那场情侣求婚花钱演给她看的,她就看别人的浪漫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