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觉得有趣,“我可以照顾你,绝不让你半夜没有被子盖。”
闵行洲噢了一声,“干过?”
“绝对没。”她发誓。
林烟还是喜欢喝了点酒的闵行洲,遇到过很多次,他迷离又清醒,暴躁又居心不良,安静且孤独,说话会停在那儿先考虑两秒又撩人。
他爱玩她头发,喜欢啃她,特别来劲儿,他只有喝了酒一定要枕在她大腿睡觉,让她不许动,他眼神看任何事物时的那股子醉意炙热,焚毁一切。
那他妈就是,那点酒分明不够他醉但他很醉人,醉她,稀里糊涂会被他骗。
那样的闵行洲,像一头疲倦的孤狼,会释放他的混沌和坦诚。
林烟戳了戳他宽厚的掌心,“去吧,我可以开车。”
“下雨。”闵行洲岿然不动,“我开。”
林烟揭开窗纱,“不是有阿斌嘛。”
他闷笑,并没去,他明白林烟在开玩笑,他更明白林烟喜欢他喝醉好套话,想套什么,给她机会嘛。
赵寅回来后没再讲他的爱情故事。
林烟中途去卫生间,包房里的尽头传来寥寥几声惬意带笑地谈话。
“谁乐意去听他赵寅的故事,京都也不回,就是躲在港城摆烂,爱娶谁娶谁。”
“行了,人家乐意,再说日子是他们过,当后爹好着呢,未来可期。”
“我就是想来看行洲的,厉害,那姑娘蛮漂亮。”
徐徐烟雾里,是程公子的声音,和姓沈的,靠在角落拆零食,窗台上放的是300一包的大金钻,一整条被拆,凌乱的摆在窗口。
程公子听一半,已经发现林烟的存在,伸手拍姓沈的别再开口说话。
林烟微笑,“洗手。”
“让一让嘛,沈闻礼。”程公子拉着姓沈的靠到一旁,“过去吧,就是这里有点烟味,抱歉。”
林烟点头,“没事。”
林烟这样客气规矩,这让程公子拉下含槟榔吊儿郎当的脾性,站着回视林烟。
突然在烟覆盖的地方拿出一包小零食,“七嫂,送你。”
就这么丢过来,林烟不得不接,还是说谢谢。
洗手。
没事。
谢谢。
程公子整理窗台的杂乱东西,笑着问沈闻礼,“她怎么那么有礼貌。”
“礼貌不是人的根本嘛,你学不会?”沈闻礼转身回饭局,“要不要找洲哥出来教你做人。”
林烟拧开水龙头,捧起水洗了把脸。
扭头出门,尽头过道的男人开口,“你找他进过高原?”
林烟停下脚步,“你也听说了?”
“了解一点。”程公子挨在那儿,双手抱胸,夹烟的手示意林烟,“会抽吗。”
林烟摇头,“不会。”
“看起来真不会。”那根烟并没有点火,被程公子收回盒子。
风华毓秀,这四个说的应该就是程斯桁。
“要留在港城玩吗。”
“你做东。”程公子叹息,有趣至极地看向她,“我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