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还听到他说,那边有医生,有护理师,有林勇,有闵家的人照顾。
老爷子目前还在做各种检查,开颅不是小事,年岁还大了。
看她难过的小表情,闵行洲牵住她的手,“拍完节目,会带你去。”
不记得多少个夜晚了,她总要出岛吃饭,会缠住他,会在他身旁和林勇聊天。
聊什么?
无非关乎检查顺利不顺利,手术怎么样。
昼夜和黎明即起,闵行洲和林烟又分开了。
她回岛,他无休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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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庄园,闵行洲推门进房间。
保姆正站在窗外,手里是闵行洲睡觉要穿的灰色睡衣,熏上檀香,熨整洁。
“先生,需要调暖气吗。”
他放下手机,“不必。”
保姆点头,把睡衣搁在沙发,关门退出去。
庄园的房子没有林烟的气息,没有林烟留下的任何衣物,闵行洲勉强睡得安稳。
恍恍惚惚,港城突然下雪了。
很奇怪。
几年才有的一回,下得令人窒息。
闵行洲正常去港口接林烟吃饭,她有点不正常,一直没跟他说话。
没有喊那一声软软撩人的‘七哥’。
她的脸也有些模糊,四周都很模糊。
夜色和霓虹在街头缠绵悱恻,她身上暧昧到令人上头的香水味,闵行洲仍觉得烦躁。
林烟不知怎的,在扶手中控台找到一颗奶糖,她指尖轻轻剥开,身体越过中控台,糖送到他嘴里。
喜欢她黏,闵行洲心软了几分,含住了,眼带笑意看她一眼。
林烟却格外伤神,好似他做错了什么。
“怎么吃得这么开心,你接吻喜欢奶糖味?”
闵行洲不急不恼,“说什么。”
发觉林烟红着眼,“你是不是喜欢奶糖味,吻起来很甜很舒服。”
林烟跪在座位,面对闵行洲的姿势。
她酮体单薄,风一吹,蜷着脚趾头难过又哀戚,委屈催泪的模样,像被冷落过。
闵行洲耐心,“怎么了。”
“我还是好难过。”
林烟没有逞强,缓缓抬起头注视他,“我讨厌你接了尤璇的电话,讨厌你接她的,不接我的,无意之举也不行,我明明才是你女朋友。”
闵行洲手搭在方向盘,“是。”
林烟哭了,难过到了极点,就这么跟他讲了一个故事,分明历史上都不够确定那位帝王到底爱谁的故事。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和冯润,即使冯润小姐给拓跋宏带了绿帽,那个朝代,皇帝是尊贵的人物,怎会留下这样的人呢,他偏以一己之力镇压朝堂都不处死她,拓跋宏爱之深、爱到了原谅、爱到依然念念不忘。”
“包括,冯润被送去庙里静修,拓跋宏下了早朝私下里还是会去和冯润小姐幽会厮绵。”
“可是野史里又有,孝文帝拓跋宏心里的人是另一位林姑娘,让林姑娘的孩子当太子,朝代的旧制,林姑娘被迫立子去母,就这么死了,他和她的孩子因是太子也被害没了。可是后来拓跋宏是被冯润气死驾崩的时候,放过所有妃嫔,下令只要冯润一个人入墓陪葬。”
“世人道他情深是情种,你说,拓跋宏这时候他还爱冯润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