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鹅了没。”老爷子问。
高门大院养鹅,真不知道怎么想,那是天鹅,能吃吗,简直会胡说八道。
“喂了。”
“公司不忙?”
“是忙。”林勇手撑在窗台,拨弄养在窗台的吊兰,“闵行洲就爱帮她管,我也落得闲,陪着她,让她舒心些,人都快去了半条小命,让她恢复好才是重中之重。”
老爷子双手搭着,“那你还一边管理的剧院怎么样,你有八只手啊忙得过来?”
“早卖了。”林勇低头打理西服的燕领,“钱给您大孙女备嫁妆。”
林烟已经有新的大剧院,林勇知道后就不留了,打理家业,顾不上戏曲。
“你自己呢。”老爷子睁开眼睛投向林勇,“30了,我怎么听说豆粉厂那老头有意请你做上门女婿。”
林勇动作一顿笑出声,“你看我像做小白脸的料吗。”
“不像。”
自小,林老爷子的重心不在他这个私生子身上,在林家,光芒万丈的都是林烟,这点,林家众子孙心里都有怨,可当看到林烟那张乖巧的脸,善意的话语。
他觉得怨得有些可笑了,那群人到底怨她什么。
“是吧,养鹅不好吗。”林勇拍拍裤腿,“那个你们多久出发,要不我也去吧,闵行洲身边那些人了解你的脾气吗。”
老爷子什么也没说,有些事,老爷子不愿意说,不愿意透露了,成功与否都没有把握。自然也没让闵行洲告诉林烟。
.
‘咯吱、’
袁左轻轻打开门,又退出去。
闵行洲送林烟回房间,人在他怀里睡得沉。
他是被林烟磨得没了脾气,拿她没办法,在车上哄她睡熟,才抱回屋。
放她到床上时,很快蜷缩成一团躲到角落,衣领微滑,白腻肌肤几道吻痕,她身上都是奶冻香,交织于曼妙酮体和绵薄的自然香气。
这个女人。
他精心养护,适时浇灌,钱财都是她的。
闵行洲离开,整理西服的时候抓到一根长发,就像一根丝,黯挑挑的勾引。
等在门外的袁左,看到七爷手里绕着一根头发玩。
谁不畏惧死亡,这世上终究只有一个林烟林小姐,没了就永远的没了。
宾利车回市中心,车内温度是过低的冷气。
闵行洲坐在后座位,通话那边是文庭先生。
人应该在忙,很久才开口应付他,“有什么事。”
“谢谢。”说完,闵行洲掐断通话。
袁左想,或许是林烟小姐教他说的,他才会说。
哪怕只是一句谢谢。
文庭先生那边该是沉默好久都反应不过来吧。
“老板,您回哪里。”
袁左跟在七爷身边那么久,每天说最多的都是该去哪里。
袁左看了眼后视镜。
七爷靠在座椅,手里还是那根细软的头发,慢慢碾在指腹。
“公司。”
袁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