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好笑,“是不服吗。”
“没有。”林烟用鼻尖蹭闵行洲的喉结。
三更半夜跑来松山见面,这一点,林烟是没想过的,做梦都懒得去梦,闵行洲一向随心所欲的举止,心中纵有千般思念,他也不会有时间特意来那么一遭,她当真没有去想过。
可这个男人,真真实实的,现在就站在她面前,还在抱着她。
这让她56天的劳累没来由的,一点点涌出眼眶,“我想七哥了。”
闵行洲贴在她额头,“真的只是想七哥而不是其它么。”
“没。”林烟有些扭捏,小声地说了一句,“没有,我知道七哥疼我,七哥还不忘给我送来奶茶。”
暗淡无光的环境也看不清彼此的神色,有的只是呼吸共融,男人低沉的笑声,“爱不爱七哥。”
林烟咬了下唇,也不说话,就是不肯说,有时候就是倔强死要面子不肯认。
闵行洲恶趣味地用胸膛压上她,硌着她紧张不已,他闷笑,一掌就把住她小俏的下巴,“怎么这么怕疼呢,嗯?”
她疼了,要是有光线,她现在那副模样又该让闵行洲心尖怜惜了。
闵行洲看不见,不想看。
就是这么娇,要不然怎让他赶过来端在手心。
养成这副模样,怨谁。
当推开门看到林烟安然无恙地站在人群中,穿着异域风情的民族服饰,用珍珠珠串编了发辫,那一刻多少觉得心安,又觉得荒唐。
一个陈权兴,都不知道慌了多少人,唯独她,浅笑盈盈的在松山不知世事变迁。
但和她聚在一起埋头玩手机的外国男是谁?
回想起来,闵行洲似乎觉得挺眼熟。
闵行洲记起来了,掐在林烟腰上的力道变狠、变凶了。
他用很阴沉的语气开口,“过来见你,别触我底线知道么。”
林烟听不懂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
外面是寒冻的冷风夹着飘雪,林烟跟在闵行洲后面离开的时候,在走廊还是遇到了乔治。
外国男,胡渣挺旺的。
一伙人陆续跟他们打招呼离开饭店。
乔治是最后走的那一个,他摸着浓密的胡渣,像是很好的朋友关系询问林烟,“我们的聚会散了,你还饿吗,刚刚你一直拍照也没吃得几口。”
声音交谈分明小声得很。
闵行洲停下脚步,皮鞋稳稳地定在木地板上,他也不吭一声,阴晴不定地看了眼乔治。
林烟察觉闵行洲的冷漠,这回只是微笑应付乔治,不想有一丝僭越的举动,乖顺地走到闵行洲一旁,低声解释道,“是工作里的同事。”
他声音幽沉,“衣服。”
林烟不明所以地“啊?”了声,恍惚间张望着,是什么衣服。
乔治手里是林烟的外套,然而生在热情开放的国度,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不轨的行为,“林烟小姐,外面很冷,你刚刚没拿外套,我给你拿了,你还是穿着吧,生病了影响拍摄。”
林烟点头,慌忙拿过来收在手臂里,说谢谢的时候,无端的,对上闵行洲的眼眸,一片暗色的深邃。
林烟没想解释什么,轻轻揪着闵行洲走楼梯下去,饭店也就三层,他闵公子乐意去挤电梯么。
闵行洲神色凝着几分淡然,“他叫什么。”
林烟心口咯噔,微微抬头应,“乔治.格雷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