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算好听?”林烟眼眸流转间轻轻问着,全身上下不尴尬的只有那双眼睛了,颇为难过又示弱地扑闪。
闵行洲视线下移,她厚重的羽绒棉服被她收在手臂,里面那件v零针织衫小巧地包裹着她完美的身材,锁骨下方隐隐约约被遮盖了痕迹。
他在等,她在车上时叫的那声老公。
林烟知道闵行洲在等答复,更知道闵行洲此刻的眼神意味什么,张了张嘴,到底纵容了他,“savage。”
savage。
野蛮。
闵行洲微微眯起眼睛,定格在她脸上,看她的模样就有些迷离扑朔。这个词,她明明是在讽刺他,这反让闵行洲莫名觉得嘴里烟的味道有点辣喉了,只是去深想这个词的含义时,他又觉得怪痒的。
那种感觉,让他习惯性舔了舔自己的唇。
人靠在那儿,“这就是你的感受?”
林烟眨了眨眼睛,有点挑衅的味道,“那你不是吗。”
他嗤笑一声。
林烟垫起脚尖,好在今天穿高跟鞋,她双手搂着闵行洲的脖子,眼神有意无意略过他衣领敞开的位置,男人衬衣最上方的纽扣已经被扯脱了根金丝线。
“你的领带呢,七爷。”
她故意问。
怎么办,闵行洲根本不记得了,不记得领带哪去了,在见林烟之前明明还一丝不苟系在那儿的。那么哪去了呢。
他就这么任她捧着,嘶哑的喉咙闲笑着蹦出字词,“我今天有戴领带么,不记得了。”
心思一动,林烟贴着他的下巴,悄悄说,“在我包里呀,等你回港城再还你好不好。”
好不好。
好啊…
闵行洲从不缺那么一条领带,有时候他都是一次性的,鬼使神差就答应了非要拿回来才行。
这回迷糊的是闵行洲,不是林烟,他难免没发现。
他眼眸的星水黏稠了些,只是,闵行洲向来够理性,沉溺片刻她的撩拨,最后那一口烟突然就没了原先浓烈的味道,他侧身挤掉,瞳孔隐隐一晃,理智很快回笼,回归原本高贵冷淡杀的姿态。
林烟抬头去看闵行洲,“真不出去吗,不行我就不走了,大不了我挨个地儿的找服务生。就这么个地儿,还真出不去不成。”
“哪有出不去的地方。”他嘴角挑着笑,“下回还扔下我一个人吗。”
林烟深深舒了口气,“知道了,不会了。”
“回去。”
林烟哦,乖乖等他在前面带路。
闵行洲扼住林烟的手腕拉她走,她背着小香风的小包,手臂挽着羽绒服外套,勉强加快步伐才跟上他的长腿。
savage,简直是一个魔障的词。
它属于野蛮。
未开化的野兽。
男人,感官动物,心里都住着一头未开化的野兽。
冲破牢笼放出来,会伤人的。
而闵行洲,不需要放,完全就是。
他的领带,在车上时,林烟收的。
或许那时候的闵行洲意识到了,林烟这种烟看似随处都有。
其实,并不好戒。
会回魂的依赖。
不要贪。
但贪得无厌的人总贪得起,比如闵行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