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利顷声音控制住力道,变得尤为低而痒人耳膜,“谁又惹你不开心。”
她蓦地回头,“是不是我不开心就会碰到你。”
易利顷仅仅看向她那一刻,压下骨子里的冷漠,谨慎儒雅,“是我想碰到你。”
对视间,男人金丝镜框下的眸子,浮浮沉沉,像深海里浮出汹涌海浪,吞噬她,侵袭她。
这种感觉,令林烟欲言又止。
好半响,她转移话题,“你看起来也不开心。”
易利顷,确实不开心又开心,伸手抹开因风吹乱贴在她脸颊的发丝,动作缓慢且温柔,怕弄碎了她般,“你又瘦了。”
林烟站在原地不动,“我去了南极,可能冷的。”
她还说,热胀冷缩。
听她的话,易利顷无奈又好笑,“我知道,你喜欢企鹅。”顿了顿,他声音带笑,“你成年那天也是偷偷跑去南极。”
他知道闵行洲追去,他就没去。
他清楚,她在赌闵行洲会不会追一场。
温柔的小白兔,在循循善诱别人主动出击。
而那个人明知她的心思,依然顺着她走,甘愿陪她玩。
她问,“绾绾还好吗。”
“在家休养。”他补充,“有人陪。”
林烟目光下移,“你那么忙,又让你费心回来一趟。”
易利顷说,“我妹妹,是我没照顾好。”
林烟意料自己对绾绾关心过头,可她和绾绾多年情谊,绾绾也曾帮她好多事,“我挺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易利顷声音低缓,“和秦家掰了。”
林烟对那场联姻不了解多少,也没法接话,低头踢石子,“我可以见她吗,想问问她知不知道席森在哪。”
男人绯红的唇瓣微动,笑着看她的脸,“怎么办,不可以。”
“我就…”
男人识破她的心思,堵住她的话,“你在担心闵行洲?”
她承认,“算是吧。”
“你是不是和宋娴一样的目的。”易利顷俯在她耳边低声,“绾绾说的地方已经不是窝点,席森被转移了。”
林烟心里咯噔一下,“你是不是有读心术。”
易利顷看着她发红的耳尖,笑意不减,“只有你的。”
林烟问他,“你也不知道对吗。”
“不知道。”易利顷不喜欢这种话题,跟着低头,凝视她,“喝酒了?”
林烟点头,“你看起来也喝了。”
他靠近,同她平视,含着笑,“不要紧,没醉。”
林烟接话,“我记得你酒力很好,怎么喝都不会醉,今晚是有事来应酬吗。”
他笑得温和,“记性不错。”
林烟回想,“是你教会我喝酒。”
两个不清醒,也不是很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