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激烈,林烟躺在折叠沙发上,墨镜一戴,两耳不闻。
海鸟飞得低,林烟没躺得安稳,于是又坐起来,发现乔治很争气,第一回合下来已经遥遥领先其他组。
猛男的臂力不是白长的,但林烟总觉得,其他组有故意输的成分,只在于参与的重要性。
俄罗斯队有三组,林烟其实很看好的。
林烟作为裁判,坐上游艇,跟上慢悠悠节奏的俄罗斯队,手里是大声公,用外语交流,“落后不可耻,不尊重比赛才是可耻的。”
就是故意说的。
这场旅途,俄罗斯队分明就是当成娱乐比赛,象征性地在林烟面前加油一会儿,最后斗志激昂,和乔治那艘皮艇,争一二。
岸上是喊加油的,乔治不负众望拿了第一名。
几个小时下来,显然林烟已经忘了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在颁小奖时,是游轮的船长编的假花花环,五颜六色的假花,奖品都有一种浪漫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乔治做了一个很绅士风度的弯腰举动,让林烟替他戴上,片刻,他伸出手,“谢谢来自美丽东方的美丽姑娘。”
林烟摸了摸口哨,礼貌回应,希望他有空去美丽东方作客。
乔治面带微笑,“可以给我,专属于你的胜利之吻吗。”
大家又起哄了,在浮着碎玉一样的蓝海上,将近半个月的南极雪地之旅,全都兴致激昂,盼着能擦出某种火花给旅途留下难忘回忆。
林烟舔了舔唇,拿出一张干净纸巾,一吻,交给乔治。
他笑着说,“你真是个耍滑的小孩。”
乔治不死心,她裸露在外的玉手被风雪浸得指骨发粉,嫩嫩地一节又一节,白皙又软绵绵。
乔治抓起,他一整套动作下来没有强求,半屈膝盖在雪地中,更像是法国男人讲究一种仪式感,轻轻地,他俯首,在她指背落下一吻,亲昵又像是在呵护,就一吻蜻蜓点水般。
他稍碰上那一刻,缓缓闭上眼睛,“我心中的缪斯女神,在法国,亲吻手背是我们对朋友表示真挚情感的礼仪,我的胜利也是属于你的胜利。”
大家都在盯着这一幕,在喧闹的起哄声中,林烟还真没听过什么浪漫情话,尽管好土,但是这很令人心情愉悦。
保镖阿斌看了一眼闵行洲,“老板,林小姐就在那。”
闵行洲当然看到那一幕,来自于浪漫的法国,浪漫到骨子里的法国男人,在小心翼翼地亲吻女人手背,示爱。
闵行洲折步返回邮轮上,保镖阿斌只能撑着伞,一同回游轮。
港城太子爷出现在南极,就在另一艘刚抵达半月湾的ge—8号南航邮轮上。
这一场比赛结束,林烟对闵行洲的存在并不知情,只知道多了一艘豪华邮轮靠岸,想着应该是第二批游客抵达,但奇怪的是那艘邮轮没下来一个旅客。
林烟想着,或许是哪个国家的科考察队,没再想,戴上毛茸茸的手套。
后来那几个小时,林烟围在企鹅堆里喂企鹅,和旅客们一起扎营吃烤肉烤面包。
乔治再出现时,递给林烟一瓶汽水解渴。
林烟放下撂炭火的钳子,双手接过说谢谢,乔治已经贴心地替她拉开易拉环。
“冻不冻,船上有暖气,回船上休息再下来玩。”
林烟听着说不要紧,抬头看乔治时,发现他嘴角有乌青痕迹,林烟好奇之下询问,“你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