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看进林烟的眼睛,随着他说闭上,声音低沉,明明不冷漠却如同命令,林烟默默合上眼眸。
赵医生排挤针气,慢慢在林烟手臂上寻找血管,没见过这么薄弱娇嫩的皮肤,面前这位她是泡什么长大。
她墨发柔滑的顺下来,落她那张脸遮了几分边缘,坐在床头安静不动的样子,勾人又迷乱性的美。
精致玩偶都没面前这位足够引起犯罪欲和摧毁欲,赵医生抬头看了一眼太子爷。
这眼光。
风情万种的妖精有时候确实比不上千娇百媚的靡丽。
怪不得秦少爷曾说太子爷欲望到不了头的,是不可能舍得心中卿卿去戒斋打坐修禅的。
“扎个针要挑吉时吗。”
在闵行洲怀里的那位精致玩偶出声,抱闵行洲抱得跟焊了一样,好像就非要有他在身边才行,打针才不疼。
想想,昨晚闵行洲不在时,不还是扎了点滴。
赵医生嗤笑,瞧了闵行洲一眼,“要不你来?”
闵行洲看向赵医生,眼底冷淡。
赵医生示意闵行洲瞧那半截臂藕,白皙透亮,“她的静脉难找。”
闵行洲声音清冽,“不行换人。”
赵医生缓缓挤出针管的气,“你竟怀疑我的技术,不拿点本事出来你都不让我进手术室了。”
林烟在看,针管冒滋冒滋出葡萄糖液体,“我俩挺熟的了,别跟他赌气拿我当试验品。”
赵医生弯腰,“太娇气,闵先生是不是疼你疼惯了,没让你见过世间险恶。”
赵医生拍了拍她手臂一个平常心扎了进去,贴上胶。
最后,赵医生交代,“全麻,时效快。里里外外都是老先生安排的人,不会出现意外。”
林烟尚有意识,“如果强行保下是什么结局。”
赵医生俯身,“胎儿还没成熟稳定下来,因素太多。”
这麻药的劲儿,林烟迷迷糊糊的,这个时候突然只想睡觉。
赵医生说,“但我们会试一次,中场指标不够,我将会结束给闵先生签字。”
林烟伸出另一边手,“笔来,我签吧。”
赵医生没动。
她复问,“笔来吧,我有责任。”
赵医生从白大褂的胸口取下笔。
林烟握住笔,对着尾末那行横线。
——林烟。
成年人欲望浮沉里的罪。
后来就没意识了,还做了梦,梦见秦少爷又被打出家门了,走到她家铁门外,林妹妹你家还有饭吗。梦见她成年礼那天和陆家小姐偷偷飞南极看企鹅。
怎么看到闵行洲在给别人拍照。
谁care他,这里不是北海道,这里明明是南极半月湾。
这里的企鹅鸡鸡呱呱,摆着溜溜的屁股,企鹅妈妈负责保护企鹅蛋,企鹅爸爸则忙于去偷别人家的石头回来修筑老婆的窝,大家就互相偷来偷去,你偷一块,我偷一块,看哪一只企鹅爸爸够勤快,偷到的石头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