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文庭扭头问他,“你怎么看那两个。”
“我不看。”易利顷说气话,“同意尤璇跟你儿子在一起能影响你什么。”
闵文庭不接这话,先说起易利顷,“以后别为女人冲动,上次差点能收网,你非得回来一趟,给易家机会翻盘。”
易利顷放下眼镜,抬手移棋,“她的命差点没了,女人都守不住,家国大义和我有什么关系。”
闵文庭趁易利顷分心,默默杀他一局,将军。
易利顷皱眉,伸手想把将抢回来,“你可真卑鄙。”
闵文庭几经出生入死,洞察力敏锐,并未给易利顷碰到丝毫。
易利顷再看闵文庭,他手里一个黑棋相,一个红棋将。
捏在掌心盘,铮地一声又一声。
“认输了没。”闵文庭不急不燥道,“你总是心不在焉。”
易利顷点头,“受教。”
闵文庭认真整理棋盘放储物柜里,唤一声阿倾,“放下执念,跟着我,我们走一条光明大道。”
他欣赏他,同样想剖开他表里不一之下的赤子心。
他否认,“我没有执念。”
闵文庭手抱臂,正视前方,“我这次回来是有事。”
易利顷能懂一些,但不干涉太多。
金茂湾归闵行洲管,不归他管。
有听闵行洲提过,那场拍卖会后,股价低迷,都爱金茂湾这块肥肉,各家房地产狗咬狗后,底被证监会揭了个遍,证监会拿到的证据很足,政策下来,明天的新闻应该揭丑闻了。
就挺会玩的,房地产那群不老实的被闵行洲耍得团团转。
就为了搞到三房。
易利顷声音低迷不少,“他挺在乎那个孩子的,当初要是没抢救回来大家该怎么办。”
闵文庭想了想,“我也在乎,闵家好不容易添丁。”
.
书房,后半夜。
闵行洲看完赫森的报告书,林烟在旁边学得认认真真。
他看一眼就收回目光,起身去洗了个澡。
再回来时,林烟已经趴在桌子睡迷糊,笔记本密密麻麻写了一串。
闵行洲拿烟去阳台,喜欢一根接一根的抽。
阳台风大,灌进开敞的落地窗内,细风吹着林烟的发,带动纸张摩挲,她依然睡得沉。
从没想过,阴差阳错的欲望下,她带着他们的孩子闯入他的世界。
那份结婚协议她注定是他形式上的情人,林烟方方面面挑不出任何错处,她柔弱,她胆怯,她乐观,她有着小心机,一切看起来都很平淡。
这种平淡却挠人。
他更没想过,无形之中为了照顾好她,放弃尤璇。
闵行洲搭在阳台的手臂一挪,翻看手机相册。
北海道,雪地,电轨,尤璇。
唯一的一张照片。
闵行洲复抽一口烟,一流的浓郁,特辛辣,弥漫的白烟里,光线明亮又黯淡,他手里的烟燃了半截不动声色积起灰。
“闵行洲,你偷拍我?”
“不给?”
“拍我漂亮吗。”
“很漂亮。”
“闵行洲,你要是敢爱上别的女人,我就死在这里染红北海道的雪。”
她特野特爱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