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尹助理的困惑不止这一个。
在今天的事情之前,已经累积许多个了。
尹助理只负责照单明典的吩咐办事,多余的一句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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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白从局子里出来,是在这之后三个小时的事情了。
单家的律师先去对接警局,然后是得到通知的梁衡带着律师去给梁京白办手续。
春夏交替之际,天气时冷时热。
今晚便是赶上恰好突然间气温又骤降,好像一夜回到了春寒料峭。
梁衡给梁京白准备了保暖的外套。
梁京白在局子里的几天都没刮过胡子,模样看过去多少比先前邋遢。
梁衡在接到梁京白之前,就在警局附近的酒店里开了个房间,准备给梁京白洗漱、休息用的。
梁京白则是一出来就问黄清若现在是什么情况。
知道黄清若被单明典救出去之后,梁京白就不知道后续的消息了。
“你现在最关心的难道不应该是这外面的局势?”梁衡很无奈。
梁京白并没有被关傻:“知道她干了些什么,就大致能猜到什么局势了。”
梁衡又一针见血:“你其实最想知道的是,撤诉是不是黄清若的意思?”
梁京白却否认:“是不是她的意思都无所谓。”
他只需要知道,黄清若果然又在骗她。口口声声要跟他共进退,结果她被单明典救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还是起诉他。
“你先把自己捯一捯再说。”梁衡示意梁京白往酒店走,“不差这点时间。”
梁京白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梁衡还弄了个火盆给他跨,也用树枝沾了水往梁京白的身上洒。
边洒水梁衡边强调,并非他封建迷信,是梁沅西叮嘱要给梁京白去去晦气。
梁京白绕开梁衡,去换上干净衣服,便往外走。
“你去哪里?”梁衡放下盆立马追在他后面。
梁京白:“找黄清若。”
梁衡:“你知道她在哪里吗说找就找?”
梁京白自有猜测:“她应该又住回霖江博物院的员工宿舍。”
根据他对黄清若的了解,除了那里她大概率不会住其他地方。她也没其他地方能住。
开门的时候梁京白又说:“你还没回答我现在什么情况。车上讲。”
梁衡没再继续隐瞒:“她不在,你去了也是扑空。”
梁京白第一时间从梁衡的口吻中听出异常,即刻止步转头问:“她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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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清若被冯锦华带去梁禹名下的一栋长年空置的房子里。
待了一会儿,黄清若被蒙住脑袋重新转移了地点。
这之后黄清若没再见到冯锦华,只是有人自称是冯锦华的帮手,替冯锦华拷问她。
一拷问,黄清若便意识到情况有变:即便是冯锦华花钱额外雇佣了人来协助,关心的问题,也不应该是梁家“宝藏”的地点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