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起床,上了三楼的天台。
这里的房屋普遍都建得不高,她目之所及的,最多就是像她所在的这栋宅子一样,主体是两层,外加半层的天台。
所以视野非常地宽阔,黄清若猜测或许会看到日出。
滇城的气温比起缅国自然是舒适得不是一点半点,现在这个时间点,身处户外的时间长了,甚至有点凉。
黄清若待得很自在,更加不想回二楼的房间,决定就等日出。
不知过了多久,梁衡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身后:「睡不着?」
黄清若头也没回,嗓音冷漠:「如果要从这里逃跑的话,只剩下跳楼这个选择。」
梁衡来到她的身边,有些无奈地坦白:「我确实担心你出意外,我没办法跟京白交待。」
黄清若无视他的存在,最后问了一句:「现在几点?」
梁衡告知:「凌晨三点五十四分。」
那大概还要一个小时会开始日出……?黄清若心里默默估算。
梁衡也没再出声打扰她,站了一会儿就离开。
但他并不是不再盯着她,而是去取了一件清薄的外衫给她,又泡了一壶茶上来,说是当地才能喝得到的一种植物煮出来的,清热下火。
「……」黄清若现在确实需要清热下火。
被囚禁在这里,与外界无法联系,她整个人烦躁得很。
黄清若便没客气了。
梁衡也跟她一起喝茶等日出。
黄清若淡淡嘲讽:「你这副样子,不像有在担心梁京白的安危。你深陷缅国的时候,他不是明知有陷阱还亲自去缅国救你?你难道不是也应该亲自去缅国支援他?」
「担心不一定就是每时每刻表露在自己的脸上。」梁衡现在能和她一起在天台这里,其实也是因为睡不着。
「你会因为担心一个人,自己的事情都不要做了?每时每刻脸上都苦大仇深?」他询问的语气十分友好。
黄清若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是,如果这句话现在是由梁京白来讲,必然免不了讥诮的意味满满。
抱着单边手臂,她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闲着也是闲着,便问:「你知不知道,梁京白为什么吃不了肉?」
梁衡侧头看一眼她。
黄清若以为他可能要说不知道,或者那是梁京白的隐私,他就算知道,未经梁京白同意,他也不会越过梁京白,擅自告诉她。
事实却是梁衡连弯子都没绕,直接开讲:「他以前被迫吃过生肉。」
黄清若心头一顿:「梁崇初他们逼的?」
梁衡没回答,而是问:「你们半山别墅以前不是养了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