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感受是没有感受。
黄清若非常地吃惊。
这哪里是人皮面具?这分明跟换脸没区别。
当然,目前她尚不可知,是不是因为她戴的时间还不够长,所以才没有感觉。
梁京白收尽她全部的新奇神色。
非常难得,她的脸上会出现“新奇”。
再珍贵的文物都无法像现在这样惊起她的波澜。
“嗯。”梁京白摆着碗筷。
黄清若忍不住探究:“你哪里找来的会做出这种人皮面具的师傅?”
毫无疑问涉及行业机密,她问了大概率也不会有结果,可她很难在这件事上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发现梁京白戴人皮面具已经够神奇的了,现在的亲身体验叫黄清若更为惊叹。
算是完美的犯罪工具吗?过安检的话,能被扫出来吗?……诸如此类的细节问题,她揣了一肚子。
出乎她意料的是,梁京白回答她了:“梁冕。”
黄清若得寸进尺地又提出新问题:“冕师傅怎么会的?”
梁京白又回答她了:“文物。”
“……?”黄清若满面困惑。
梁京白说:“把牙刷完,来吃饭,吃完饭了告诉你。”
黄清若:“……”
她姑且相信他不会耍赖,重新到外面洗漱去。
刷牙漱口的水,是直接往湖里面吐。
黄清若不习惯,却也只能入乡随俗。
这湖倒比昨天看起来干净一点点,水位也比昨天低一些。???.biqupai.
证实了昨天看起来更脏、水位也更高,和之前的暴雨确实有关系。
湖的自净能力应该还可以,否则应该早成臭水沟了。
但照这么糟蹋下去,现在成不了臭水沟,以后也得成臭水沟。
刷完牙黄清若就进去了,没有洗脸,因为她刚刚忘记问梁京白,她顶着人皮面具可不可以洗脸?
她的经验仅仅只有之前在山洞,梁京白的人皮面具泡水太久,与他的脸脱离了。
梁京白没有回答她可以或者不可以。
他拿了一块沾湿的洗脸巾,直接对她上手,帮她把脸擦了一遍。
“……”黄清若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万一她动一下,破坏了人皮面具?
他此刻的脸是僧人的脸,眼神则仍旧是梁京白的眼神。
没有什么情绪的非常淡然的目光。
擦完之后,梁京白再次丢出两个字:“吃饭。”
行,黄清若照做。
伙食和昨天大差不差,她吃肉,梁京白吃素。
不消片刻,梁京白开口:“平时怎么吃饭,现在就怎么吃饭。”
黄清若:“……”
她承认,她确实因为脸上的人皮面具,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譬如嘴巴咀嚼的动作刻意放小幅度了。
“我如果搓我的脸,有没有关系?”黄清若问他确认。
“你让梁禹扯脸,也没用。”梁京白又发挥了他不带讥诮却内涵满满的功力。
也就是说他对她让梁禹在霖梵寺做的事情,确实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