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仿佛被拉扯得没有尽头一般,更加地漫长。
在漫长的时间里,黄清若都有些神智不清了。
一边疼她一边哭,哭着问:“它会没事吗?我有没有事没关系,它必须要没事。”
她听见梁京白的声音平平静静地回答她:“……你和它都不会有事。”
她还是不放心:“它不能死……它真的不能死……”
她听见梁京白的声音无波无澜地回复她:“嗯。”
她需要他的承诺:“你刚刚没有答应我,你一定会帮我保住它。”
她听见梁京白的声音不明情绪地应下她:“好。”
黄清若无力地低声喃喃:“……你不能让它死。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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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他们的车子在尽可能地加速,梁京白也让手下打电话给医院,让医院的救护车同时往他们这边开过来。
救护车的速度还行,在他们距离医院还剩最后三分之一的距离时,接应上了。
医护人员从他的车后座将黄清若转移到救护车上。
救护车上得留一个产妇家属。
手下原本默认梁京白到此为止,不跟着去医院了。
结果梁京白也一起上了救护车。
医护问梁京白是产妇的什么人,梁京白用压粗压沉了的声音说是黄清若的亲戚。
随即梁京白跟医护详细说明了黄清若一路的情况。
包括他给黄清若扎过几针,以及黄清若说她撞到了肚子以及手指曾经被注射过药剂的事情。
其实猜过去,黄清若被注射过的多半是迷药一类的东西。
会不会对胎儿造成影响,一般取决于药剂的量。
但毕竟黄清若在绑匪手中的时候一度不清醒过,说不准除了一开始手指的药剂,还有其他什么东西,所以梁京白提醒医护人员在这方面注意点。
黄清若除了专注于她的疼,几乎没管到什么事,因为梁京白差不多都跟医护讲得清清楚楚了。她最多就是补充了几句她最新一次产检的胎儿数据信息等等。
到了医院,黄清若被推去待产室。
两个手下开车跟在医院的救护车后面,差不多时间到的。
梁京白交代一个手下去帮忙办手续。
另一个手下则来向梁京白汇报,刚刚有人打电话给黄清若。
其实就是在车上的时候,黄清若借用他们的手机,给单明典去的那通电话,单明典回过来了。
刚刚手下没有接,现在来询问梁京白的意思。
梁京白跟手下沟通好说辞之后,让手下跟单明典回拨过去。
开的免提,梁京白旁听。
单明典接起来后,问他们是谁。
梁京白这边自报家门,说是管乐不放心黄清若,在m县当地雇佣了几个人暗中在m县保护黄清若,没想到赶上了这次黄清若遭遇绑架。
现在黄清若已经被他们从绑匪手里救下了,但情况不是很好,现在面临早产。
医院的地址也给单明典报过去了。
单明典先道谢,问他们,是不是就是给他们发黄清若实时定位的人。
手下在梁京白的示意下,没有否认。
单明典又道歉,说警卫先前在忙其他事情,直到不久前才发现原来收到过匿名人士发来的定位。
随后单明典并未探究他们怎么会有黄清若的定位,也暂时没问他们救下黄清若的过程,只是拜托他们再帮忙继续照顾一会儿黄清若,单家会尽快派人过去。
这意思,不像是要让路昂过来。
梁京白略感狐疑,示意手下告诉单明典,黄清若一直在找路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