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至极。
“唔……你干什么?”柔软异物欺上唇瓣的感觉将白绮歌扰醒,睁眼就见易宸璟笑吟吟舔着嘴唇,似是品尝到什么美味一般回味无穷。意识到自己在睡梦中被占了便宜,白绮歌抓起软枕便朝易宸璟脸上拍去:“登徒子!没脸皮!白日宣yín !”
接住枕头放在脑后,易宸璟仍是一副无赖模样:“我怎么你了?本是夫妻,相煎何太急?”
“现在想来皇后说的那句话一点没错,套在你身上正合适。”白绮歌怒目而视,见易宸璟一脸莫名,咬咬牙照他心口就是一拳,“老不正经又假装正经!”
这话是先前皇后嘲讽遥皇的,时日不远,是而易宸璟记忆犹新。
想起如今皇后与遥皇二人融洽关系,易宸璟不禁忘记嬉笑满心感慨:“都说稚童善变,我看大人也一样。以前皇后和父皇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都能因一场宫变彻底瓦解,想来封无疆和宁惜醉肯放你回来也是一时冲动的结果,不过我还得感谢他们突然变卦,不然就只能黄泉路上再等你来骂我登徒子、厚脸皮了。”
易宸璟说话向来没什么忌讳,听在白绮歌耳中却是一震。
黄泉路……事实上,假如宁惜醉没有私自放她离开,抱着耗到底想法的易宸璟很可能丧命漠南,而她必然也与死无异了,宁惜醉背着封无疆的一意孤行救了他们两个,成全了一段姻缘,却不知他自己要如何面对有养育之恩的封无疆。
看着白绮歌担忧神情易宸璟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凑近脸孔轻吻眉心,低声安慰:“不必担心宁惜醉,那只绿眼狐狸何时做过亏本买卖?他敢放你回来自然是早就准备好如何对封无疆解释。还有,这件事你不需要对他怀有歉意或是什么,这世上唯有他不该骗你,结果正是他骗你最深——下次若是再见,我会加倍还他那两拳。”
易宸璟揉了揉脸颊,似乎被宁惜醉揍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见他皱着眉一脸苦大仇深,白绮歌忍俊不禁。
“行了行了,打你两拳而已,宁公子又不会功夫,便是打上十拳又能疼到哪里去?”
“疼到你心里。”易宸璟回答得毫不犹豫且万分自然。
“……脸皮这么厚还感觉得到疼?”
咚咚敲门声打断二人斗嘴,易宸璟不慌不忙伸了个懒腰才去开门,外面玉澈端着粥,努力踮起脚尖想要越过易宸璟身子往里面张望。
“别看了,绮歌刚醒,已经没什么大碍。”接过端盘堵在门前,易宸璟显然没打算让玉澈入内,惹得玉澈一阵白眼一阵咬牙切齿。
眼珠滴溜溜一转,玉澈忽地挺起胸膛一脸不屑:“谁稀跟殿下抢?等小姐病好了指不定是谁想进进不去呢。我来就是替陶公公通报一声,皇上说了,三日后殿下必须上朝,一大堆国事等着处理,有殿下您老人家忙的。到时候啊,我就和小姐在东宫有说有笑悠闲度日,谁爱怎么累、怎么憋闷就由他去,我才不管!”
被不指名不道姓损了一顿,易宸璟苦笑回头:“听听,绮歌,你这侍女伶牙俐齿能把人活活说死,以后谁敢娶?前日里九弟才问我玉澈生辰八字想讨个亲,这样我哪敢应承?”
易宸璟只是开个玩笑,谁料玉澈脸色大变,眼圈一红,扭身跑开。
屋里白绮歌刚披上外衣匆匆走出,只见玉澈身影消失在院外,不由倒吸口气埋怨地斜了易宸璟一眼:“什么时候能改掉乱说话的毛病?先前想给傅楚乱牵线,这会儿又是玉澈,你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就胡言乱语?”幽幽叹口气垂下目光,埋怨语气里染上几许惆怅:“玉澈喜欢的人是二哥,如今二哥不在了,她的心也死了,突然说什么九皇子提亲等等,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找不快。”
“我只想宫里多些喜气而已,正巧九弟有意,所以就……”易宸璟长出口气,抓住白绮歌手掌在自己脸上轻轻一拍,“我错了,认罚。”
“认罚?好,现在收拾收拾,马上去见皇上帮忙处理政事。”
“嗯……这个不行。”嘭地关上门,易宸璟抱着肩靠在门上,表情认真严肃,“之前父皇有其他命令给我,这三天我必须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不需你亲自完成的话我可以代劳。”白绮歌还沉浸在玉澈的事里,精神难以集中,随口问道。
悄无声息露出一抹浅笑,易宸璟拥住慵懒犹存的瘦削身躯,一转身,将白绮歌压在门板上。
“父皇说无论如何要让你明白,就算没有任何封号,你仍是我易宸璟的妻子——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