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镜微微一笑，“所以呢？”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夜语昊从未忘记凤楚镜对苏妍舞那一点与众不同的感情。
可以这么说，当年苏妍舞会离开五年，和凤楚镜有着直接的关系。
“问我？”凤楚镜端起电脑旁的水杯抿了一口，原本还有那么一点阴霾的温眸淡然无波，“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不等夜语昊说话，他又是淡淡的一笑，“她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我很清楚她的身份也很了解她，成为虹影首座是她的宿命，谁也不能改变，可惜的是……竟然遇到你，遇到你罢了，偏偏还嫁给你，我以为像你这个的男人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屈服，谁知道……呵，五年过去了，你们竟然又走到了一起，我还能说什么，夜语昊，我能帮她的都已经帮了，你不觉得现在这样要求我对我来说有些过分吗？”
“不觉得，舞儿对你有超乎常人的尊敬，所以才会对你言听计从，而我，我讨厌你，你也厌恶我，本来我们是可以做两条平行线，我也不想和你这样的人有什么纠缠，可是这件事必须你鼎力帮忙才能成功。”
凤楚镜一勾唇，“我凭什么帮你？”
“这是我和龙门最关键的一次较量，赢了就彻底赢了，如果输了……”夜语昊意味深长的淡笑，“如果输了，舞儿会有危险，这大概也不是你想见的吧。”
“……”凤楚镜眯起温眸，“你好像弄错了一点，她是你老婆。”
“可你喜欢她，”夜语昊淡淡看着他，“五年前我知道你喜欢她，不然不会和我谈条件。”
“就算我喜欢她，那也是五年前的事情，而且我喜欢她又怎么样，她选择了你。”
“喜欢一个人就该尊重她的选择，”夜语昊直直看着凤楚镜，慢慢道，“我会让她幸福，尽我所能，这一点你可以相信。”
隔着天南地北对望的两双睿智俊眸停顿了片刻。
凤楚镜放下手中的杯子，垂下眼睫，轻启薄唇，“……我答应。”
夜语昊没有再说什么，切断了视讯。
电脑屏幕一片漆黑，凤楚镜摘下眼镜，露出一双俊美的眼眸，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苦苦一笑。
信的。
怎么不信。
他用尽全力也只能给苏妍舞一个没有光明的青春，可那个男人却可以带给她真正活在阳光下的年华。
他自负聪明，说到底，还是没有赢过夜语昊。
只是，记忆里还残留着那个小小的，冷冷的，为了活下去而拼命的少女……
他教给了苏妍舞怎么用智谋杀人，怎么用武器杀人，在龙门那样一个地方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而夜语昊……将她彻底带出了龙门。
苏妍舞和夜语昊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一点五年前不是就已经知道了吗……
是啊。
知道的。
有的时候……只是有的时候，想想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孩归属了别人，心里那股不甘还是存在的啊……